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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隔离防护措施，是近代中医传染病防治格局得以创新的基础。 这种创新的局面在今天理应得到更加深入的发展。 关于医史文献研究的两个问题 张志斌 一、医学史研究的基本要求 这几项基本要求，可能对于任何～项研究都是适用的。但是 对于以真实性为特征的医学史研究来说，更显得必要而已。 1．实事求是 医学史研究的是医学的历史，而历史则就必须是真实。如果 不强调实事求是，您搞出来的东西恐怕只能是文学创作，而不是 历史。这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今天在这里想说的，在医学史研究 中，实事求是也可能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工作方法。当你对自己所 从事某～专题研究觉得心里无底，不知道该从何着手的话。那 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大量地去收集有关这一专题的第一手 资料。 我们做医学史研究，除部分现代史之外，很大一部分史实埋 藏在历史存留下来的文献之中，所以，做医学史的研究应当把文 献调研的工作做在前面。当您真正掌握了大量的相关史实时，史 论很可能就自然地在头脑中形成了。比如，我们这次从事国家中 医药管理局的课题“20世纪北京市医学发展史研究”之子课题 “20世纪后半叶北京医疗事业的发展”。由于这个课题的资料必 须经过广泛的医院调研才能得到，所以所需的时间比较长。当我 522 们资料调研尚未完成的时候，总课题曾多次催促我们上交子课题 的“概述”，但是我们课题组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在此时完成总课 题组提出的任务。因为整个发展情况你尚未了解，叉怎能“概 述”得了?但是当我们把调研资料完全收上来之后，北京市这 50年来医疗事业发展状况便十分清晰地呈现在面前，“概述”则 毫无障碍地一气呵成。在此，建议年轻同行在做研究论文的时 候，必须在把所需文献资料的大部分查阅工作完成之后。再来设 计您的论文框架，这样做出来的论文框架才言之有据，才是有意 义的，才不至于在你查完资料之后需要重做。 2．独立思考 历史研究实际上是历史文本所固有的历史视野与研究者所具 有现代视野的交叉，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可能会得出不同 的历史评论。历史的文本是不变的，而研究者、发现者、评论者 却是不同的。哪一种史论最接近历史原本的面貌，那一种就是最 好的。所以，从事医学史研究工作要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前人 已有的结论很难说就是最符合历史事实的那一种。 在这里我想举一个例子。我在不止一本医学史著作看到过这 样的结论，即在我国古代已有施行剖腹产手术的记载，他们的依 据就是古文献中“坼胸”、“剖胁”之类的文字。那么这一类的文 字是否可以补确定为是剖腹产的记载呢?在《吴越春秋·越王无 余外传》中云：“鲧娶于有莘氏之女名女嬉，年壮未孳。嬉于砥 山得薏苡而吞之，意若为人所感，因而妊孕，剖胁而产高密。” 原注云：“高密。禹所封国。[1】《史记·夏本纪》唐·张守节正义： “帝王纪云：“父鲧妻情己，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又吞神珠薏 苡，胸坼而生禹。名文命，字密。[2]t这两条看来同是说大禹的 出生。此“胸坼”、“剖胁”是什么意思呢?从“坼”的字面来 看，《说文》：“坼，裂也。…剖，判也。…判，分也。”段注： “判，半分而合者。【3]，’均为裂开之意。那就是说大禹母亲胸或 523 胁部裂开而生下大禹。若要将此类“裂开”解释为剖腹产，恐怕 还太勉强。类似记载在早期文史著作中还可见到。如《史记．楚 世家》云：“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六人，坼剖而产焉。其长一EI 昆吾；二日参胡；三日彭祖…·．o7而此条宋代裴(马因)集注更 云：“简狄胸剖而生契。”【4]综合以上几则记载，至少有4个共同 点：一是所“剖坼”的部位均不在腹部；二是剖坼而生者必非常 人，如大禹、彭祖、契；三是记载中丝毫看不出难产的迹象：四 是产妇均无痛苦，并均无涉及“坼剖”之后的创伤问题。由此可 以想到，甲骨文中的象形“孕”字，就是腹中有子的字形，到了 周代未必会连妇女当于腹中孕子这显见的事实反倒不知道了。所 以可以认为：当时强调“剖坼而生”的目的，并非要说可以用剖 开腹部取出胎儿的办法来解决难产。而是要用此来说明这些伟人 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他们不必经过女人的产门而出生。这恐 怕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显见到妇女当于腹中孕子，而所“坼”、 所“剖”的部位均不在腹部的原因。应该看到，此类记载即便是 出于《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