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初期与歌理论《歌经标式》讲到“古代华文文学圈”的观点.pdfVIP

从日本初期和歌理论《歌经标式》 讲到“古代华文文学圈的观点 甲斐胜二(日本福冈大学) 我给大家介绍一本日本古典文学理论书，顺便讲一个很有实 验性的话题。题目里面的“古代华文文学”这个课题，是我这几年 之间一直思考的内容。就是把古代书面汉语交流的地区作为一个 圈子，以这个交流圈的观点来研究各个地方的古代汉语文艺文献， 即古代华语作品。其实，几年前我在台湾的一个研讨会上简单报 告了概要，不过，到现在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反应。①不过，假使只 有几个人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而对这个问题做更详细、更深入的研 究的话，除了中国文学研究方面以外，对目前相当热闹的华语华文 研究方面也会有裨益之处。 今年春天以来我和日本古代文学及日语研究者一起研读一本 公元八世纪日本奈良时代诞生的诗歌理论书，名叫《歌经标式》② (以下简称《歌式》)。撰者是藤原滨成。作者的生平不详。这本书 ①2001年12月在台湾淡江大学召开的中日文化比较学术研讨会上以 《言语·认同·文学》为题目的报告。 ② 根据书后注明的年代，可以说772年呈献给日本天皇。 圆 ．中县毫垡赛学妻蔓学． 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提出一些病例，较系统地介绍日本传统诗歌(即所谓“和歌”)的创 作理论。这本书用的语言不是日语日文，而是跟表现日本传统诗 歌的日语没有那么多的关系的汉语“汉文”，这个现象我们应该注 意。 这本书虽然没有《古今和歌集序文》那么有名，可是比《古今和 歌集序文》大约早一百五十年，比空海《文镜秘府论》早半个世纪， 目前可以说是第一本日本“歌学”理论书。所以研究日本和歌理论 的时候不能忽视。中国学者之中对日本文学有兴趣的人也许已经 听说过这个书名。因为在中国出版的《日本文学史》里面有介 绍。①可是，我恐怕很多学者在此第一次听到这本书的名字，所以 下面简单地介绍一下。首先看《序文》： 臣滨成言：原夫歌者所以感鬼神之幽情，慰天人之恋心者 也，韵者所以异于风俗之言语，长于游乐之精神者也。故有龙 女归海，天孙赠于恋妇歌，味耜升天，会者作称威之咏，并尽雅 妙之音韵之始也(※)。近代歌人虽长歌句，未知音韵，令他悦 怿，犹无知病，准之上古，既无春花之仪，传之来叶，不见秋实 之味，无味不美，何能感慰天人之际者乎。故建新例，则抄韵 曲，合为一卷，名日歌式，盖亦咏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矣。 ① 叶渭渠、唐月梅著《日本文学史·古代卷》(下册)昆仑出版社页352 ～360，页358有如下面一段文章：从总体来说，《歌经标式》朴素地接受了中 国《毛诗序》有关志情统一的讨论和诗感化作用的“六艺”的潜移影响，以及以 中国《诗品》的美学思想“温情理通”、“文能达意”为鉴，但又突破《毛诗序》以 直接为宣传政教伦理的狭隘的诗学思想，以自己思想表达方法强调了“心”在 歌的中心地位。说明它在心与志、情与文上吸收中国诗学思想，又不受其束 缚，对于内在的——日本文学一贯追求的心的“真实”即“真心”，表现出异常 的关心。应该说，显示出其精神终于“心”的倾向。它对于确立古代歌学和文 学的批评基准，以及建立古代歌学以主情为主体的歌学体系起到了前瞻性的 作用。 圆 J冒毫堡墨喾塞堕皇。 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伏惟圣朝，端历六天，奉乐无穷，荣比四轮，御赏难极。臣含恩 遏奉侍圣明，欲以撮壤导涓之情而有加于赏乐焉。若蒙收采， 幸传当代者，可久可大之功，并天地之贞观，日用日新之明，将 金镜之高悬。臣滨成诚惶诚恐顿首谨言。①(※都是根据日 本神话里面唱歌的故事) 当时虽然有用汉字谐音写日语的方法，但还没有用假名写日 语的习惯，所以这本书的文章都用汉字写的。该书除了序文，有两 个部分，上一部分是讲和歌音韵理论，下一部分讲诗文体裁理论。 序文和讲述理论的时候都用文言汉语，即日语所谓“汉文”写的，举 些具体例子介绍和歌的时候，抄写引用的“和歌”是用谐音汉语写 下的。所以可以说，这本书讲述理论的部分是古代汉语，例歌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