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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刑事立案监督制度的改革与完善 巩富文 权力滥用的趋向和可能性一直是政治和法律意图避免的主题之一。我国法律规定检察机关享有对侦查机 关实施立案活动的监督权，就是希望通过监督机制相对有效地控制权力的滥用。我国的刑事立案监督制度经 过十多年的实践洗礼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并且正在逐步向成熟有序的方向不断发展，检察机关办理的立案 监督案件在数量上与质量上都有所提高。然而，立案监督机制本身的一些缺陷却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立案监 督工作前进的空间，使立案监督工作并没有达到制度设置之初所预期达到的效果，“当前我国立案监督工作 已经进入‘瓶颈’期，不突破原有工作机制深入开展，立案监督工作已经开始逐步弱化”∞，因此，较之其 他检察监督工作来说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务上，刑事立案监督制度都存在进一步改革与完善的必要。本 文拟从规范立案监督标准、改善调查权制度两个方面对此问题进行探讨。 立案监督标准的规范 刑事诉讼的启动标志着与刑事诉讼有关的各项工作的开始进行以及各种职责的开始履行。目前世界各国 对于刑事诉讼的启动模式主要分为两种：随机型和程序型。随机型主要通过对犯罪信息的获知以启动刑事诉 讼程序，开始侦查行为，不需要其他特殊的程序；程序型需要借助某种启动程序的开启作为侦查行为的前置 程序，以保证刑事诉讼的合法性。我国属于后者，属于少数需要前置程序来启动侦查的国家之一，而这一前 置程序就是立案程序——刑事立案监督工作的主要监督对象。实践中，由于立案程序本身的标准不统一不仅 导致了立案制度的运行困难，也直接影响了刑事立案监督制度的运行效果。另外，基于社会新形势下跨区域 犯罪、高科技犯罪、专业性犯罪增多，以往的回应型侦查不能满足实际需要，就需要开展诸如电子监控、秘 密监督、耳目贴靠、诱惑型侦查等主动型侦查模式，而显然“先立案，后侦查”的程序与“主动型侦查”相 矛盾，不利于其顺利开展。②为此，笔者认为，应具体采取下列措施： 首先，确立立案监督标准。刑事立案监督以监督侦查机关的立案工作为主要内容，是针对刑事立案工作 设置的监督制度，因此，立案监督应该以实践中侦查机关的立案标准作为标准。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人民 检察院立案监督工作问题解答》的规定，检察机关通知立案的条件为：“具有下列条件之一的，公安机关应 当立案：公安机关发现了犯罪事实；公安机关发现了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对于报案、控告、举报和自首的 材料，经审查，认为有犯罪有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一般情况下，通知立案的条件即是刑事诉讼法规定的立 案条件。”同时，检察机关在要求公安机关说明不立案理由之前，应当查明：是否符合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刑 事立案条件；是否属于公安机关管辖；公安机关是否立案。由此可知，检察机关实施立案监督的条件就是“符 合刑事诉讼法规定的刑事立案条件”。在确定将刑事立案监督过程中通知立案的条件确定为刑事诉讼法规定 的立案条件后，由于通知立案具有指令性，为了确保立案监督的质量和效果，人民检察院对于通知公安机关 立案的案件也可以根据各地情况适当从严掌握标准。@ 其次，确立刑事立案标准。刑事立案监督应该以刑事立案的标准作为监督标准，然而实践中刑事立案标 准众多，规范繁杂，因此，针对刑事立案实践中标准众多的问题，应该尽快对现有标准进行归纳整理，并制 定一个相对统一、可操作性强的立案标准规范，但是针对目前尚且没有形成此类统一规范的情况，可以先从 确定立案原则标准入手，并运用适当排除方法使刑事立案标准达到相对统一，有利于实现刑事立案监督的目 的。比如，刑事诉讼法第86条规定的立案标准是“认为有犯罪事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以此作为原则， 从事实角度要求的“犯罪事实”必须是刑法明文规定的符合构成要件的事实，事实的存在以具备初步证明程 ①伦朝平主编： 《刑事诉讼监督论》，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40页。 @参见冯军、卢彦芬等著： 《刑事司法的改革：理念与路径》，中国检察出版社2007年，第23～24页。 @参见巩富文、郭继武、周建红：《十年来陕西省检察机关刑事立案监督工作的回顾与展望》，载卞建林、王肃元主编： 《刑事诉讼法修改：问题与前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3月版，第396页；另载《人民检察》(陕西版)2008 年第2期。 466 度的证据为支持，不必要明确到犯罪嫌疑人、犯罪动机、犯罪目的与犯罪实施方法等需要进一步证明的内容， 但是也不能凭借侦查人员的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