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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树之果”理论研究 章宇豪 陈晓枫 摘 要：我国自2010年颁布实施了 《关于办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并在新刑事诉讼法中将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进 一 步深化规定，体现了我国司法打击非法取证特别是刑讯逼供的坚定决心。 “毒树之果”理论起源于美国，已形成较为完善的体系，并在 多数发达国家得以确立。随着我国非法证据排除理论的进一步发展 ，如何处理 “毒树之果”是理论界、实务界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大研究 对象。 关键词：毒树之果；非法证据排除；刑讯逼供 ；美国 一 、 “毒树之果”理论溯源 排除 “毒果”进一步强化这一禁止规则，从而更全面的保护其权利。 “毒树之果”是美国刑事诉讼中对某类证据所作的一个形象化的概 上述理论之争的核心点在于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的关系平衡。证据 括 ，意指 “根据以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所获得的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 真实性理论强调在维护实体正义的基础上实施 “毒果”排除，保留具 人的口供，并获得的第二手证据 (派生性证据)”。以非法手段所获得 备真实性的证据，尽可能的对证据充分的犯罪嫌疑人定罪。而程序正当 的1：3供是毒树，而以此所获得的第二手证据是毒树之果。 性理论、人权保护理论分别从控辩双方的角度出发，强调程序的公正 这一理论确立了一个基本思路，即如果收集证据的方式不合法，则 性，对于违法司法程序的取证行为予以制止，不论所获证据的真实性与 可能面对该证据不受采纳的结果。这从根源上消除了侦查机关非法取证 否均予以排除。笔者认为，无论是实体正义还是程序正义均是司法诉讼 的动机，以此保障司法程序的正当化。 “毒树之果”的毒性在于 “毒 所追求之重要价值，以过于绝对化的方式强调任何一方均可能导致司法 树”本身是破坏司法公正的行为，其生长出的果实即使再甜再美，也是 审判的失衡，寻求一个合适的结合点对于该理论的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对于整个司法系统具有破坏性的存在。 各国在司法过程中也在逐步确立这一界限，即使在 “毒树之果”发源 “毒树之果”理论于 1920年由美国霍姆斯大法官在西尔弗索恩木材 地的美国，也在不断的通过例外规则对该理论进行补充修正，其 目的正 公司诉合众国案 (SilverthroneLumberCo．v．us)案中首先提出，被视 是为了平衡两种正义之间的关系。随着法制进程的不断深入，对于法律 为该理论的源头。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最高联邦法院正式确立了 问题精细化的研究与处理是一个趋势，原则性的规定面If缶错综复杂的社 “毒树之果”的规则，即 “美国联邦政府机构违反美国宪法规定所取得 会情况，必然面临挑战与抉择。 的证据材料，在审判中不具有证明力。” 事实上，即使在最早实施 “毒树之果”理论 的美国，对于是否严 此后，该理论在多数现代法 国家得以确立，但各 国对待 “毒果” 格执行该规则也有争议，为了解决这些争议，司法机关也采取了一些了 的态度有所不同。其中，该理论发源地美国对于 “毒果”的态度是坚 措施予以补充完善。一方砥通过修正性规则限缩 “毒树之果”的范围， 决抵制，只要侦查人员收集证据的行为出现违法 ，以该行为所取得的证 使之更为理性；另一方面，加强侦查环节监督流程 ，避免 “毒树之果” 据即不得提交法庭。但这一方式客观上致使部分具备真实性的证据受到 的出现，或者通过侦查技术的提高，避免因具备真实性的 “毒树之果” 排除，导致一些原本证据确凿的案件无法定罪，因此受到社会的反对。 被排除而影响犯罪嫌疑人定罪。 近年来，美国不断通过例外规则对 “毒树之果”理论进行修正，通过 三、“毒树之果”之例外 不断明确了侦查行为的违法性程度进行 “毒果”排除，因此 “毒树之 “毒树之果”虽然有毒，但并非一定被排除。证据的属性包括客观 果”的界限在不断限缩，从过去绝对保护宪法权利，维护司法程序公正 性 、关联性、合法性。“毒果”虽然在合法性上存在瑕疵，但可能具备 的角度逐步向兼顾实体正义变化，更具司法理性。 客观性及关联性，甚至部分证据在案件的定罪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对于 日本法院系统将 “毒树治国”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