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故事中的空间与怀旧——王安忆和程乃珊上海故事之比较.pdfVIP

维普资讯 中山大学研究生学刊 (社会科学版) 第 24卷第2期 JOURNALOFTIIEGRADUATES VOL．24№2 2003 SUNY^—SENUNIVERSI~ (s(腿 S a ) 2003 上海故事中的空间与怀 旧 — — 王安忆和程乃珊上海故事之比较’ 沈 永 英 【内容提要】通过对王安忆程乃珊的 上“海故事”小说中分别出现的弄堂、 “蓝屋”等空间进行分析，并挖掘两者内在的文化意蕴及上海人生活趣味及差 异，突出上海故事怀旧的主题，体现了上海人的生活趣味及教养文明时尚的迷 恋，程乃珊的怀旧是展示上海过去的摩登繁华景象，昭示上海现代性的经验； 王安忆通过书写上海人 日常生活细节和情趣，突出城市的历史沧桑感。 关【键词】王安忆 程乃珊 上海 城市生活 从20世纪初开始，关于上海的城市故事源源不断被作家一再想象和书写。从新感 觉派的都市小说到张爱玲都市传奇。从周而复的上海早晨再到 白先勇笔下的没落的贵 族 ，城市生活经验成为文学创作的现实来源，上海城市的形象和文化的底蕴在这些故事 中叠现和重构。上海籍女作家王安忆和程乃珊两人在书写上海故事时有着不同的审美趣 味和思想倾向。程乃珊擅长描写资产阶级及其后代的生活和观念的变化，她的代表作有 蓝《屋》、 金《融家》等。“蓝屋”指的是小说中曾经繁华一时的豪宅，它与王安忆笔下的 弄堂形成鲜明对比。李欧梵先生说： “城市文化本身就是生产和消费过程 的产物。在上 海，这个过程同时还包括社会经济制度 ，以及 因新的公共构造所产生的文化活动和表达 方式的扩展 ，还有城市文化生产和消费空间的增长。”】【JIP笔者从小说 中的空间切人 ，分 析王安忆和程乃珊上海故事的文化意蕴。一是比较她们文本中出现的怀 旧空间，二是分 析两人的文本中出现的怀旧情怀。以老上海特殊的群体老克腊为例发掘怀旧的内在意蕴 和文化 内涵 ，及两人刨作的不同意义。 一 、 空间：弄堂与 “蓝屋 书写一个城市的故事 。不可避免涉及到城市的空间环境。城市的空问结构从建筑学 的角度来讲是基本的要素，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人类从蒙昧时代走出，并 日益向文 明时代迈进之后 。城市与乡村便构成了人类生存空间的主体。由于城市在根本上是一个 空间性而非时间性的概念 (尽管城市有着它 自己的历史)，当我们用 “上海 ”这个城市 来限制 “故事”(文学)的时候，那么空间结构是一个无法 回避的存在 。王安忆和程乃 · 收稿 日期 ：2003—06—15 维普资讯 上海故事中的空间与怀旧——王安忆和程乃珊上海故事之比较 珊在小说文本中都注意书写上海的各种空间结构，包括弄堂、照相馆、咖啡厅、片厂、 舞厅等充满怀旧色彩的老上海公共空间，从而激起人们不是对上海的历史 的迷恋 ，而是 对历史的上海的向往和迷恋。如果比较历史之中时间和空间维度，两位作家显然更感兴 趣的是后者。这个 “空间”不仅仅具有建筑学上意义或者地域色彩，而且在城市语境 中，它成为表达城市文化的一种符号。这种符号经过复制传播反复强调，变得深人人 心。在十七年和文革时期的文本，人们注意从经济和权力政治角度来考察书写城市主题 和文化，却忽略从城市的符号表达和组织机构这一领域来理解。考察在权力意识形态的 影响下对城市、经验、记忆 的消除和改写可以是多角度的，而空间结构也在这种意识形 态的影响下不断被改写和重述。关于城市文化的书写本身就具有权力的链条。弄堂和蓝 屋，首先作为地域文化中的建筑，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更重要的是它们都成为城市文化 的隐喻和符号。 来 自上海弄堂的女作家王安忆洞悉上海市民阶层世俗生活的各种人情世故 ，城市的 空间之一弄堂成了她的文本极具文化内蕴的符号。首先，弄堂曾经是上海大多数市民的 居住环境，它变幻般地折射 出市民的经济条件与政治环境 。来 自城乡两种文化的相互碰 撞交汇于其 中，“弄堂一头连着世界的潮流，一头连着 中国本土的那种上海 ，它的滞后 性是显著的，它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