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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资本、健康资本与我国区域生产率： 基于动态面板数据的分析 文余源卢立业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区域与城市经济研究所，北京100872 Email：wenyuyuan@ruc．edu．cn 摘要：随着人力资本理论的提出，学术界将人力资本作为影响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引进 了生产函数中，已有研究中，多数仅使用教育资本来衡量人力资本。然而，人力资本并不只 包含教育资本，健康资本也是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且是其他形式人力资本得以存在的 前提和基础。令人欣慰的是，已经有文献认为，健康资本作为一种同教育人力资本一样性质 的人力资本，也能够提高劳动生产能力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在本文中，我们在MRW(1992)和 Islam(1995)研究的基础上，将健康资本作为一个独立的因素引入生产函数中，以探讨其 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了更好地研究政府支出形成的健康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我们从不 同角度和层次探讨健康资本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使用1992—2011年中国30个省的 面板数据以及2000—2011年中国34个主要城市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同时使用两个 变量来衡量健康资本指标：政府卫生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百分比、人均医疗机构床位数增长 率。考虑到模型需顾及区域(城市)的个体差异效应，本文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对面板数据进 行估计。对于内生性问题，本文使用健康资本的滞后项作为工具变量，使用Hausman检验验 证了健康资本的外生性。结果表明，政府卫生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滞后性，滞后一期 的政府卫生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最为显著，此时的教育资本和健康资本的交叉项对经济增 长的影响要比两者的单独影响显著；人均医疗机构的床位数增长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实时 性，当期的人均医疗机构的床位数增长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但教育资本和健康资本的交 叉项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要比两者单独影响的显著性低；健康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区域 差异，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经济效益较好的区域的健康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系数和显著性 要高于经济发展水平低、经济效益差的区域，但教育资本和健康资本的交叉项对经济增长的 影响要比两者的单独影响的显著性低。以上结论对于我国提高人力资本促进经济增长具有重 要的政策意义。 关键字：人力资本，教育资本，健康资本，生产效率 223 1引言 健康是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决定居民幸福感的最基本、最重要的因素，健康对 经济效益的影响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各种关注，引起了不同学科的学者们的广泛的兴趣。人 力资本是指体现于人身体上的知识、能力和健康。196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的舒尔茨提出了 人力资本理论，该理论认为：在影响经济效益的诸多因素中，人的因素是最关键的，也就是 说，人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经济发展不是由自然资源的禀赋和物资资本的多寡决定的，而 是由人的质量的提高所决定的。1970年代，教育界提出了明瑟收益率后，对教育人力资本的 各种研究得到了迅速发展，很多实证研究表明教育对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正向作用，从而使 得政府更加重视教育的发展。但是对于作为人力资本另一重要组成部分——健康的研究却比 教育的研究要晚很多。健康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基础，没有一定程度的健康，人们就不能获得 教育，无法成为经济增长做出贡献的劳动力或高素质的劳动力。因此，在经济发展促进健康 水平提高的同时，健康也对经济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公共部门的经济活动对经济绩效有着重要影响，这一观点人们普遍认同。现代政府都会 对市场进行干预，而且商品和服务业也会受到税收、公用支出、政府调控以及预算赤字的影 响。对于健康状况也是如此，公共财政和公共政策会对卫生状况产生重要的影响。根据世界 银行(1993)的研究，1990年世界卫生支出总额约1700亿美元，占全球收入的8％。其中， 政府支出超过1000亿美元，将近占比60％。在OECD国家，国家卫生总费用达1500亿美元， 其中政府就花费900亿，占国民生产总值的5％。 近年来，中国政府也加大了医疗卫生方面的公共支出，其投入的力度和涨幅均创新中国 成立以来的新高。2009年1月，国务院审议并原则通过《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 见》和2009—2011年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其中明确了2009—2011年各级 政府预计投入8500亿元用于深化医疗卫生事业改革。按照2006—2008年中央和地方卫生支 出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