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有道伐无道_的形成_北伐前夕南方的军事整合及南北攻守势易.pdfVIP

/ 有道伐无道0 的形成: 北伐前夕 X 南方的军事整合及南北攻守势易 北伐前两三年间, 南方的局势发生较大变化。唐生智武装盘踞湘南, 李宗仁、黄绍 、白 禧成功控制广西; 两省军事整合的一个共同倾向, 即以保定军校毕业生为主而层次相对偏低的新 兴少壮军人取代偏 / 旧0 的既存上层势力。面目一新的广西进而与刚获统一的广东实行两广结合, 复与湘南一起联合在三民主义旗帜之下, 形成一个国民政府治下的数省势力范围, 提示出武装统 一全国的可能性, 为北伐的取胜打下了基础。 民国政治 湖南战争 新桂系 政治正当性 南北之争 作者罗志田, 1952 年生, 历史学博士,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 北京 100871) 。 北伐前两三年是中国南北武装力量权势更迭相当快速激烈的时期, 北伐时南北双方的主要 军事将领半数以上是在这两年才崛起而为人所知, 到北伐时乃成为全国性人物。尤其南方的唐 生智、李宗仁、黄绍 、白崇禧等更是在这段时间开始在其所在区域确立实际控制的地盘 (唐 盘踞湘南, 李、白、黄则控制广西) 而树立起区域军事领袖的认同。再加上孙中山逝世后国民 党新领导核心通过东征等一系列军事行动真正控制广东, 南方三个新兴军政集团基本受国民政 府节制, 形成一个相对集中的数省势力范围, 与北方的四分五裂形成鲜明对比。 这主要是指发展倾向而言, 即南方比过去呈现出更集中的态势, 而北方则明显较前更趋于 分裂。其实南方内部自不免矛盾重重, 而北方也不乏 / 集中0 的因素。从表面看, 北方形成了 各辖有数省地盘的几大势力集团, 且各自的兵力多胜过整合后的南方全部; 然奉系甫经郭松龄 反叛的打击, 直系吴佩孚虽受拥戴而号令难行, 新兴的孙传芳部看起来最具朝气, 惟其外来征服 ¹ 者的/ 暴发户0 意味太明显, 辖区内的地方军队与其貌合神离, 后来成为 其败落的重要因素。 X 本文所使用的一些资料, 承汪朝光、谢国兴、杨奎松、王奇生、冯筱才指点, 特 谢忱! 也非常感谢 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 ( 特别是庄素华小姐) 的热情帮助! 并感谢几位匿名审查人的指教, 已遵示修改。 ¹ 冯玉祥部对北洋体系的挑战及其引发的大战是北方 / 分裂0 最明显的表征, 我们不能据国民党的后见 之明把冯玉祥部视为/ 南方0 势力, 时人当然已注意到 / 南北二赤0 的共性, 然冯部固北洋正宗 ( 其 正统性还超过奉系), 也一直被视为/ 北方0 之一部分 (实际上北方尤其是直系内一直有 / 收回0 冯部 的主张) 。( 参见罗志田5 北伐前夕北方军政格局的演变, 1924) 19266 , 载 5 史林6 2003 年第 1 期。以 下关于北方军事格局演变的内容也多本此文) # 177 # 中国社会科学 2003 年第5 期 重要的是, 北方此时仍具有中央政府的名号, 理论上正应号令行于天下, 若号令不行则罅 漏立显; 而南方虽也自诩正统 (许多受国民党影响的史学论述实际也如此叙说) , 时人一般仍多 视其为 / 造反0 者, 地位完全不同, 其整合的成功处反易为人所见。 南方军事整合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在于其比北方更注重利用清季以来新型军事教育的成果, 适应了民初作战方式日益 / 现代化0 的实际需求。两广和湘南的结成一体呈现出走向全国统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