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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联盟网络中关系嵌入性对创新的影响机理 ——基于沈阳机床集团的案例研究 王帆 （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110004） 摘要：如何合理解释企业在利用联盟网络中的嵌入性关系进行创新时出现的创新缺 乏效率等问题一直受到理论界的关注。本文采用文献研究、案例研究和三角验证相结合 的方法，基于沈阳机床集团的访谈资料及公开数据，从“强联结”和“弱联结”两个维 度入手对创新的“发现机会”和“获取资源”两个阶段进行了深入剖析，系统地提炼出 技术联盟网络中关系嵌入性对创新的影响机理，并构建出相应的理论模型。 关键词：关系嵌入性；创新；技术联盟；信任；案例研究 1 问题提出 在全球化进程迅猛发展、开放式创新日盛的时代背景下，企业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机 遇。当单纯依赖自身的资源禀赋难以支撑企业独立完成技术创新的整个过程时，企业便 会进行组织间合作，技术联盟作为组织间合作的一种重要形式因而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 应用。 企业通过技术联盟可以实现组织间资源共享、共担风险、共同发展，联盟成员利用 组织间关系获取所需的外部知识，通过建立适当的合作形式和运作机制，来进行与研究 开发有关的技术联盟、与技术学习和技术获取有关的技术联盟、与进入市场有关的技术 联盟。然而，随着技术联盟不断深入，联盟各方逐渐呈现出合作不愉快、创新缺乏效益 等问题，这些问题的显现给学者提供了一个从组织间关系视角审视创新完成效果的机 会。 组织间关系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难点，根据基于不同技术联盟目 标的创新和组织间关系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本文拟要研究：企业进行技术联盟时，在 创新的不同阶段选择何种组织间关系能使创新过程进行的更加顺畅。 2 文献回顾 一般来说，组织间的关系有两种，一种是简单的市场交换关系，另一种则是嵌入性 关系（潘旭明，2008 ）。通过市场交换，组织通常只能获得一般性的资源，而组织最为 依赖的关键资源通常是依靠嵌入性关系获得的 （Dore ，1983；Asanuma ，1989；Helper Susan，1990；Smitka，1992；Gerlach，1992；Larson ，1992；Lazerson ，1995；RomoSchwartz ， 1995）。 嵌入性关系最早由Polanyi （1944、1969 ）提出，原意是指经济行动的社会嵌入性， Granovetter （1985）在Polanyi 的基础上对嵌入性重新做了阐释，他将嵌入性分成两大 类：一类属于关系嵌入性，另一类属于结构嵌入性。其中，关系嵌入性（relational embeddedness ）是指经济行动者嵌入于其所在的关系网络中并受其影响和决定（Granove- tter ，1973、1985）；同时，他把关系嵌入性划分为两个维度——强联结与弱联结。强联 结是有用知识的重要渠道，它可以促进个体之间资源共享，产生信任，有利于简化企业 的搜寻程序与降低交易成本和风险，促进完整信息和隐形知识的转化与传递，以及共同 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Granovetter 。1973；Uzzi ，1997；Rowley et al. ，2000 ）。而弱联 结则被视为是企业取得机会以及从事整合的不可或缺的因素，建立弱联结能使企业得到 更多异质性的新信息与新知识，而且这种类型的信息和知识对企业来说潜在价值更大 （Granovetter，1973；Burt ，1992；Uzzi ，1997）。 上述观点不是自相矛盾的，针对不同的群体或者意图，强弱联结确实起着不同的作 用（Burt ，1992）。强联结关注的重点在于伙伴之间的信任和精细信息的交流（Larson ， 1992；Uzzi ，1997；Burt ，2001 ），而弱联结则与获取新颖信息密切相关（Bian ，1997； Hansen ，1999）。 近年来，基于嵌入性视角的合作创新的相关研究受到了学者的青睐。总结划分创新 类型的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嵌入性关系对组织的渐进性技术创新绩效和突破性技术创新 1 2 绩效均有影响 ，关系越强，对企业的渐进性创新越有利；而弱关系对企业的突破性创 新比较有利，对渐进性创新的作用甚微（TsaiGhosha，1998；Maskell ，1999；Landry ， 2002 ；王霄、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