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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人口管理与社会保障问题研究综述 周林刚 【摘要】文章以“改革开放３０年中国流动人口管理与社会保障”学术研讨会和《中国 人口科学》刊登的论文为基础，从研究视角、问题导向和研究方法三个角度，对既有的研究 成果进行了初步的梳理。 【关键词】流动人口管理社会保障研究述评 为了回顾和总结改革开放３０年来流动人口管理与社会保障研究、实践的成就与存在的 问题，探讨流动人口管理与社会保障未来的发展趋势，２００８年１０月２５日，《中国人 口科学》杂志社与嘉兴学院商学院在浙江嘉兴联合举办了“改革开放３０年流动人口管理与 社会保障”学术研讨会，会议收到论文６０余篇①，为了更加全面地回顾这方面的研究成果， 笔者在这次研讨会提交的论文基础上，又检索了《中国人口科学》从１９８７年创刊以来的 所有文献，从中抽取了与上述主题紧密相关的论文１３１篇，采取了内容分析法，从理论、 问题与方法３个层面进行解读与归结。 一、主要研究视角 改革开放３０年以来，学术界围绕流动人口管理与社会保障这一主题进行了大量的理论 研究，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政府管制与制度变迁 ２０世纪８０、９０年代，学者们一方面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以后大批农村剩余 劳动力流向城市的积极功能给予肯定，一方面对流动人口给城市社会所带来的压力表现出十 分的担忧。不少学者站在城市社会的立场，从政府管制的角度发表了各自的观点。王建民、 胡琪（１９８８）在《中国人口科学》发表了第一篇有关人口管理的论文，文章指出农村经 济搞活后大量的外地农村劳动力过剩外流，给上海这类大城市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必须对流 动人口采取提高生活成本、提高地租、改革企业劳动用工制度排挤等管制策略。之后，很多 学者在对全国或部分大城市调查的基础上，从政府管制的视角出发，探究了流动人口对城市 社会的负面影响（张庆五，１９８９；廖世同等，１９８９；冀党生等，１９９５；陈贤寿、 孙丽华，１９９６）。１９９５年７月，全国流动人口管理工作会议在福建省厦门市召开， 会议提出五大加强流动人口管理的工作重点，由此将流 动人口的管制问题推向了高峰。１９９９年８月，《中国人口科学》组织了一次“热点 问题笔谈”，学者们开始对流动人口管制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如：流动人口有没有自由流 动的权利？如果有，他们在多大程度上享有这种权利，地方政府有无限制这种流动的权利， 等等。费思兰（１９９９）还撰文质问，在蓬勃成长的劳动市场中，农村移民的工作在多大 程度上是被“指定”的，他们对工作的选择到底是对市场力量的反映还是政府干预的结果。 为了应对流动人口管理与服务的需要，国家和地方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法规和制度逐步由 政府管制转向公共服务。不少学者从制度变迁的角度，对流动人口政策进行了比较系统的梳 理。如侯佳伟等对北京流动人口证件管理政策的演进做了分析，将北京市流动人口证件管理 工作划分为：无证管理阶段（１９８５年之前）、多证协管阶段（１９８６～２００４年） 和一证统管阶段（２００５年之后）３个阶段。其中，第二阶段又可细分为严管（１９８６～ １９９４年）和严控（１９９５～２００４年）两个时期。暂住证贯穿了整个有证管理历程 并发挥了基础性作用。万川（１９９９）在回顾当代中国户籍制度的改革历程时，将其划分 为形成、演变、初步改革和改革深化４个阶段。 尹德挺、黄匡时以国家出台的标志性文件为依据，将改革开放３０年来中国流动人口政 策划分为开放政策（１９７８～１９８８年）、管制政策（１９８９～１９９９年）和融合 政策（２０００年至今）３个阶段。傅崇辉（２００８）则在解读深圳人口政策的基础上， 将流动人口管理模式分为防范型（１９８４～１９９９年）、综合型（２０００～２００５ 年）、福利型（２００６年至今）３个阶段。由于尹德挺等和傅崇辉的划分标准不同、考量 政策范围有别，所以两者在对流动人口管理政策的阶段划分上表现出了一定的差异性。 政策研究的主要目的在于干预政策。有学者明确指出，学术界和政策研究者在２０世纪 ９０年代进行的有关流动人口管理的研究，使中央政府回顾、总结并调整了对农村外出务工 者的态度，并于２００１、２００２年出台了一系列以“合理引导，完善管理，搞好服务” 的流动人口管理新政策（黄平、彭柯，２００５）。在讨论新时期人口政策时，蒋正华（２ ００８）指出，从长期来说，流动人口的管理应当随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