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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口规模增长的观察和思考 杨 明 【摘要】介绍北京人口规模增长的特征，分析人口规模增长的代价，从外在的推力和内在的拉力两 方面剖析增长的动力，探讨城市全面转型背景下应对城市人口增长的策略转变，包括手段的 “市场化”，即 从单一的行政控制转向经济手段和市场机制；布局的“区域化”，即北京从“独善其身”转向区域联合；服 务的“市民化”，即从忽视转向容纳。 【关键词】人口规模；增长；特征；代价；动力；对策 1．人口规模增长的特征 1.1 人口增长呈持续和加速的趋势 北京人口的增长主要发生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30 年里。 1949 年之后，北京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是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当时中央 提出了把北京“变消费城市为生产城市”的发展方针，虽然这一发展思路在后来不断被弱化， 在近三版的城市总体规划（1983 年版、1992 年版和2004 年版）定位中明确不提“经济中心”， 但对北京的发展影响深远，并一直持续到现在——事实上，北京已成为不提经济中心的“经 济中心”（至少在中国北方）。 新中国成立后的60 多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北京城迅速增长。首先，经济 总量快速扩张，1952 年GDP 仅为7.9 亿元，而2011 年达到16251.9 亿元，按可比价计算， GDP 增长了425 倍；1952 年人均收入为165 元，2011 年达到81658 元（12780 美元/人），按 可比价计算，增长了100倍。在经济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推动下，城市规模发生 了很大的变化，全市建筑总量从1949 年的约2050 万平方米（当时行政界）增长到2011 年 的约11.8 亿平方米（现在行政界），增长了近60 倍；中心城建成区面积从1949 年的62 平 方公里增长到2011 年的840 平方公里，增长了13倍；全市常住人口从1949 年的209.2 万 人（当时行政界）增长到2011 年的2018.6 万人（现在行政界），增长了9 倍。 在北京60 多年的发展进程中，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城市人口规模增长呈加速态势。 北京常住人口在1980 年至2010 年30 年间年均增长约35 万，1990 年至2010 年20 年间年 均增长约44 万，2000 年至2010 年 10 年间年均增长约60 万，而2005 年至2010 年5 年间 年均增长更达到了近85 万（图1）。从全国省级行政区人口增长速度的比较来看，随着国家 发展战略由南向北的转移，1990 年至2000 年间，广东常住人口增长最快（3.2%），而2000 年至2010 年间，北京成为常住人口增长最快的省级地区（3.6%）（图2）。 图1 过去三十年北京市常住人口增长趋势 图2 三次人口普查之间东部各省市人口增长速度比较 1.2 外来人口主导人口总量增长 2000 年至2010 年北京新增常住人口604 万，其中居住半年以上的外来人口（非户籍） 增长了 450 多万，占总增量的 76%。根据统计年鉴，2010 年北京市共有外来人口超过 700 ① 万 。外来人口在空间分布上与低端业态紧密结合，形成互为推动态势：一是同中心城低端 服务业（餐饮住宿、批发零售、保安、家政、垃圾收购等）紧密结合；二是同城乡结合部集 体产业用地高度叠合，外来人口超过400 万分布在城乡结合部地区，环绕中心城的五、六环 之间人口普遍倒挂（外来人口数高于户籍人口数），“廉价租住农民房+外来人口自我服务低 端循环”导致的生活低成本是外来人口聚集此区域的主要原因；三是同郊区制造业园区近接， 方便在园区内就业。 1.3 人口增长的空间聚集和扩散并存 2000 年至2010 年北京新增常住人口在空间分布上表现为以下特征：一是中心城的人口 持续加密，三环和四环之间人口密度增量最大，平均每平方公里增长近0.5 万人；二是四环 和六环之间的乡镇地区人口进一步填充，共增长约420 万，成为人口总量增长的主要区域， 占总增量的近70% （图3）。 图3 2000 年-2010 年北京常住人口及密度的空间分布 伴随着人口的快速增长，是城市空间的快速增长（图4）。一方面中心区在“增厚”，另 一方面外围在不断“长大”。城市空间的扩张呈现从1990 年代的“单中心蔓延”向2000 年 后“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