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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ry为何与诺贝尔医学奖失之交臂? 卢义钦 ( 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生化教研室, 长沙 410078 ) 摘要: 1944年 Avery等首先将ó型肺炎球菌的转化因子分离和提纯, 奖证实其基本组分为脱氧核糖核酸 ( DNA), 从而为 DNA 是基因这一现代遗传学概念提供了化学依据, 成为廿世纪生理学与医学的最重要发现。1944年以前, 科学界对核酸不很感兴趣; 继后, 认为基因是蛋白质而 DNA仅在基因复制时提供结构支撑的旧学说长期占据优势, 诺贝尔奖评议委员 Hammarsten还怀疑 Avery的 DNA巳被蛋白质污染, 仍不相信基因由 DNA组成。因此, 1932~ 1955年间 Avery虽多次被提名为候选人, 但却与获奖无缘。在 Avery于 1955年逝世前, 他有年机会可望获奖, 而此时该机遇的窗口也开得太狭, 加以评委会运作很慢, 以致发生与诺贝尔医学奖擦肩而过的憾事。 关键词: Avery; 诺贝尔医学奖 中图分类号: Q343. 1+ . 1; Q501 早在 1928年 Griffith[ 1]就发现, 在一定实验条件下, 无荚膜的减毒 II型肺炎球菌 ( R型 )可转变成带荚膜的强毒性ó型 ( S型 )。继后, 他将少量存活的R型肺炎球菌培养物与加热灭活的大量 S型细胞接种物 ( inoculum)混合后给小鼠皮下注射, 常能引起感染死亡, 而这些小鼠心脏血标本的培养可产生很纯的 S型 ( ó型 )肺炎球菌。当初他认为, 接种物的死细菌能提供一种特异蛋白质, 作为 / 滋养物 0( pabulum )使 R型肺炎球菌产生荚膜1931年Dawson与 Sia[ 2]在含有抗 R型血清与热灭活的带荚膜 S型细胞的液体介质中, 体外成功地完成了上述活体内 S 型肺炎球菌的转变。此试管内诱导的反应主要决定于 S型细胞的种型特异性。经过 15年多的系统研究, 1944年 Avery等[ 3]首先将肺炎球菌的这种活性转化因子 ( transform ing factor)成功分离和提纯, 并借助化学、酶学与血清学分析, 结合电泳、超离心与紫外分光镜检查, 得知它不含蛋白质、游离脂质和呈血清反应的多糖成分, 而主要由高度聚合的稠状脱氧核糖核酸所组成, 即证实脱氧核糖核酸 ( DNA)是ó型肺炎球菌转化因子的基本组分。有鉴于 Avery在他的题为 /诱导肺炎球菌类型转化物质的化学特性研究 0这篇历史性论文中最先发现DNA可作为遗传物质, 英国皇家学会于 1945年 11月 8日颁授他 Copley奖章[ 4]。Avery的工作首次揭示了 DNA是基因这一现代概念的化学基础, 成为20世纪生理学与医学的最重要发现。但直到 Avery1955年逝世, 他却无缘荣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其中原因颇值得研讨。 1944年以前科学界对核酸并不很感兴趣, 只有少数科学 家积 极从 事该领 域的 研 究, 如 H am-marsten[ 5]( 1924)报道了 DNA(当时叫胸腺核酸 )的制备与性质, Caspersson[ 6]则创用单色紫外显微镜研究核酸和蛋白质的代谢。 1945年后, Reichard成为瑞典卡诺林斯卡学院化学系主任 H ammarsten的学生, 并长期留在其实验室工作直至 Hamm arsten 1957年退休, 因此熟悉他从事核酸研究和参与诺贝尔奖评审的情况。 1964年起 Reichard担任卡诺林斯卡学院的教授并在诺贝尔奖评议委员会工作了 20年[ 7]。在为5美国生化杂志 6创刊百年纪念 ( 1905~2005)撰写的专论/ Avery O. T. 与诺贝尔医学奖 0[ 8]中, Reichard详述了每年诺贝尔奖评选的程序。首先, 诺贝尔评议委员会邀请世界各国的科学家推荐候选人, 继由一名委员会成员将某些提名列入写成的报告送交进一步评审。委员会再将这些候选人分为 3组: ( 1)不值得授奖者; ( 2)目前不值得授奖者;( 3)值得授奖者。最后就只讨论第 ( 3)组名单。每次获奖的优势候迭人, 照例是曾被多年提名和经过多次业绩评议的。 从 30年代早期, Avery与 Heidelberger就观察到ó型肺炎球菌的抗原特异性取决于其多糖荚膜而非表面蛋白质。 1932至 1946年期间, 这项研究几乎每年被提名候选诺贝尔奖, 但受到许多科学家的非议, 认为涉及的抗原性是蛋白质污染所致。Avery研究组的继后工作消除了这些反对意见。委员会1946年前将他的工作写进了 4次报告, 但均被视为不值得获奖。 1946年后, 推荐者也开始引用 Avery有关 DNA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