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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数化非线性建筑设计中的 多代理系统生成途径* Multi-agent System Used in Parametric Non-linear Architectural Design 撰文 黄蔚欣 徐卫国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摘 要 多代理系统是参数化非线性建筑设计中的重要生形途径。在理论阐述的基础之上，通过清华 大学建筑学三年级 “非线性Studio”的学生作品介绍，展示了多代理系统相关方法在非线性 参数化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关键词 参数化 非线性 建筑设计 多代理系统 自下而上 复杂系统 元胞自动机 1 多代理系统生成途径 多代理系统也被称作“自组织系统”，是由多个相互作用的 参数化非线性建筑设计经过近年来的发展，已经积累了较 智能个体（Intelligent Agent）组成的系统，其中的智能个体具 丰富的生成途径。这其中，既有以局部与整体自相似为特征的分 有一定的自治性，能够根据自己周边的情况决定其行为，而整个 形、L系统等，又有从其他学科借鉴而来的找形方法，如准晶体 系统中没有事先指定的主导个体[4] 。这样的系统可以随时间逐步 结构、电场线、最小曲面等，而采用多代理系统（Multi-agent 迭代，呈现动态和自组织的特性，成为一种预测和系统优化的途 system）模拟复杂系统运动，从而生成设计雏形的方法，也是其 径。多代理系统的原理与复杂系统理论紧密相连，因此在参数化 中非常重要的一类。 非线性建筑设计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参数化非线性建筑设计思潮开始于20世纪最后几年。其哲学 事实上，我们可以将建筑的环境、建筑本身以及其内部人的 基础来源于吉尔·德勒兹对米歇尔·福柯图解概念的重新解释。 活动看作是一个复杂系统。在这里，建筑内的不同空间、不同的 福柯认为，图解是“一种函数关系，从一些必须分离于具体用途 个体以及各种环境要素等是其组成部分，这些因素之间存在很强 的障碍和冲突中抽象出来的关系”。而德勒兹则进一步认为图解 的相互耦合作用。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计算机内的多代理系统的模 是一部抽象机器，一方面由一些可述的功能及事物所定义，另一 拟，由系统中的个体通过自组织的方式自下而上地“涌现”出设 方面产生出不同的可见形式。它是一种与整个社会领域有共同空 计的雏形。这里的多代理系统即为德勒兹所描述的抽象机器，而 间的制图术[3] 。另一方面，现代科学也在探索物质世界规律方面 其构筑和生形过程则是设计的核心环节。 提出了新的理论——复杂系统。复杂系统相对于以经典牛顿力学 2 “自下而上”是多代理系统的基本属性 描述的简单系统而言，由大量具有一定智慧性的个体组成，个体 “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是信息加工和知识组织的两 之间存在强烈的耦合作用，它们能够根据环境信息调整自己的行 种策略[5] 。在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中，如果简单理解，“自上而 为。鸟群、蚁群、人类社会、经济系统、互联网等都具有复杂系 下”的设计策略是指先有总体构思，然后逐步深入细化的设计流 统的特点。面对复杂系统，人们提出了“涌现”的方法，通过计 程；而“自下而上”则是由局部的设计或个体的需求出发，经整 算机模拟复杂系统中的个体行为和它们的相互作用，让整个系统 理综合，生成出整体。 的复杂行为自下而上“涌现”出来。当福柯与德勒兹的哲学思想 多代理系统通过设定系统初态和个体之间的相互作用规则， 与复杂系统科学、计算机技术相结合以后，在建筑设计领域产生 并在计算机中进行迭代模拟，从而涌现出系统的演化过程并获得 了变革，成为当代参数化非线性建筑设计的核心思想——通过构 设计雏形，应该说“自下而上”是其最基本的属性。 筑反映建筑内外各种影响因素关系的参数化模型，在计算机内部 “自下而上”的设计途径在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领域占有 生成建筑设计的雏形[3]。 重要位置。例如，历史上很多村落和小镇，虽然没有规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