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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崇明、陈绂 2004 称呼语的某些基本问题及现代女性配偶称呼语考察分析 《第三届全国语言文字应用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香港科技联合出版社 称呼语的某些基本问题及现代女性配偶称呼语考察分析∗ 丁崇明 陈绂 （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北京100875） 【提要】称呼语可从不同角度进行分类，可分定位的、非定位的，面称、背称，单向面称和 互称，专项的和非专项的。对现代使用的“丈夫、老公、先生、当家的、掌柜的、爱人”进 行了文本考察分析，对口语中的“他＋爸／爹”、“孩子＋他爹”、“孩子姓名＋他爸”以及 直呼姓名等称呼语语也进行了调查分析。总结了多条规律，如中性的称呼语竞争力更强，汉 语缺乏一个适用面广的女性配偶称呼语，称呼语也有南语北上现象，其中也涉及对称呼语研 究的方法。 【关键词】女性配偶 称呼语 现代文本 0 ．称呼语是语言中使用频率比较高的一类词语，汉语称呼语较为复杂。丁崇明（2000 ） 讨论了“姓名/名＋亲属称谓”的称呼语的问题，胡范铸、胡玉华（2000 ）讨论了“同志”的 语义和语用功能，丁崇明（2003 ）对男性配偶称呼语进行了考察分析。①对于女性配偶称呼 语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专题研究。本文主要对现代使用着的女性配偶称呼语进行考察分析， 但称呼语的一些基本问题我们有必要在讨论之前首先阐明。 一 称呼语的一些基本问题 1．1 “称呼语”有词汇层面的称呼语和语法层面的“称呼语”。我们所研究的是词汇层 面的称呼语，而不是语法层面的称呼语。词汇层面的称呼语是用于指称人的词语。语法层面 的称呼语是句子成分中充当独立语的称呼语。当然这两种称呼语并不是没有关系的。词汇层 面的称呼语在语法层面中可以充当不同的语法成分，它既可以充当独立语中的称呼语，也可 以充当句子中的主语、宾语和定语。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最能够体现称呼语特征的是承担独 立语的称呼语。 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网络中的一个个体，在社会网络中每一个人与其他的人形成不同的关 系。绝大多数称呼语是通过对不同的个体在社会网络层级中的相互关系进行定位来区别不同 的人。例如当发话人称呼谁为“妈妈”时就意味着被称呼者是发话人的生育人或像亲生母亲 一样养育其长大的一位成年女性。每一个人由于自己与其他人在社会网络中的相对关系是不 同的，所以会被别人用不同的称呼语来称呼。例如：A 如果是一个成年女性，就可能被别人 称为“女士、小姐、阿姨、妈妈、姑姑、小姨、妹妹、姐姐、舅妈、老婆”等，年纪大一点 的还可能被称为“奶奶、姥姥”。而如果被称呼者是一个成年男性，可能被人称为“老公、爸 爸、哥哥、弟弟、舅舅、叔叔、大伯、先生”等，年纪大一点还可能被称为“爷爷、姥爷”。 1．2 绝大多数称呼语属于定位称呼语，姓名属于非定位称呼语。姓名不同于一般的称呼 语，姓名是人的代码，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定位，所以姓名不会由于与他人的关系变了而 改变。但姓名作为某人的代码其主要的功能也是让人称呼。从是否对人进行定位可以把称呼 语分为定位称呼语和非定位称呼语。姓名属于非定位称呼语。 称呼语从能否当面直呼可分两类：面称、背称。面称又包括两类：单向面称和互称。单 向面称是交际中的一方对另一方当面使用的称呼语，而互称是交际的双方当面互称的称呼语。 ∗[作者简介]丁崇明，男，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现代汉语语法和语言学。陈绂，女， 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们曾经向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北京籍老师吕俞辉副教授、彭玉兰女士调查北京话中的情况；本文在 杭州第三届应用语言学学术讨论会（2003 ）宣读后，邢欣教授提出了宝贵意见，特此致谢！ 1 丁崇明、陈绂 2004 称呼语的某些基本问题及现代女性配偶称呼语考察分析 《第三届全国语言文字应用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香港科技联合出版社 单向面称 例如：老公 面称 互称 例如：同志、师傅 称呼语 背称 例如：妻子、丈夫、爱人 面称从语法功能上来分析是充当独立语中的称呼语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