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塑公共治理中的环境秩序——对于环境法律变迁中的行动者分析.pdfVIP

型塑公共治理中的环境秩序 — — 对于环境法律变迁 中的行动者分析 杜健勋 目 次 一 、 引言 二、环境问题中的行动者 三、制度建构与环境社会行动 四、文化塑造与行动者精神 五、环境社会秩序型构路径 六、结语 一 、 引言 由气候变迁及综合其他因素引发的 “环境问题”不仅是社会问题 ，也是人的问题。 作为一个生物与社会行动者，其行动总是具有 目的性 ，遵循一定价值原则实施的。但 是这些 目的与价值应当位于一定的规则之下，而不能逾越至规则之上 ，否则将导致其 社会价值的降低与 自身福利的缩减。 现代公共治理实现的是政府与非政府利益的平衡 ，它包括政府 、市场、“第三部门” 及市民社会的协调与配合，通过各行动主体 自身作用的发挥，形成权力的均衡运作 ，在 政府与市民社会的互信与响应中因应社会问题 ，将政府管理与市民社会利益要求正当 本文系司法部2013年度国家法治-9法学理论研究项 目“邻避运动中法权配置的环境法控制研究”(项 目编号：13SFB3043)和最高人民法院2014年度审判理论重大课题 “环境司法专门化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西南政法大学副教授，法学博士。 192 经济法论坛 (第 13卷) 化与合法化。公共治理需要正式与非正式的制度规则来规范。环境问题 中的行动者 就是需要在与这些正式与非正式的规则互动过程中型构一定的环境社会秩序 [1]，环 境秩序的型构是重要的公共治理课题。通过公共治理的环境秩序型构使环境利益与 环境负担的分配体现公平与正义的社会价值，达致环境秩序理性。由于资源 占有的不 均衡与利益分配的倾斜 ，使行动者欲挟持权利进行功利性理性选择 ，以最大化其 自 身效用。当每个行动者都做如此功利理性之考虑时 ，可能首先导致行动者之间的冲 突 ，进而扩展至社会范围内的冲突与不公 ，最终导致环境社会秩序 (也有论者称为 “人际秩序”)的失范。环境社会秩序的失范又进一步加剧了社会制度结构和文化传 承的变迁 。因此 ，理性的个体行动者其功利化的理性考虑需要通过制度型塑与非正 式的社会规则传承限定于一定的范 围之内，这是本文首要关切 的问题点 ，通过分析 理性行动者的选择偏好 ，并据以进行相关制度建构与文化传承型构和谐稳定的环境 社会秩序 。 二、环境问题中的行动者 行动者是社会的主体 ，是指遵循社会规范并在适 当的条件下，采用一定的手段实 现一定 目的的社会主体。行动者的行动即是人类活动的主要 内容。行动者不仅包括 个体行动者，而且包括集体行动者。个体行动和由个体组合成的集体行动的集合体和 结果构成了制度及社会生活的主题 ，个体的行动及其与集体行动的一致性是分析和阐 述社会制度的逻辑起点和终点。 所有社会行动的终极承担者是个体。个体是理性的最大化者，个体的行动决定是 合乎理性的(为达到 目的而选择的手段)；个体可以获得足够充分的有关周围环境的信 息(完全信息假定)；以及个体根据所获得的各方面信息进行计算和分析，从而按最有 利于 自身利益的目标选择决策方案 ，以获得最大利润或效用 (利益或效用最大化假 定)2【]。因此 ，理性的个体时刻都是一个利益 (或效用)最大化的算计者，其行动都是 基于利益 (或效用)最大化的目的而采取的。 在私法 自治理念的启蒙与制度完善 的进程 中，自18世纪以降，人类经历了一场 [1] “人际秩序”是与 “人域秩序”相对 的概念。人域指的是人猿作揖之后，所形成的人类社会 内部人 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人际”指的是越 出入域界限的人与 自然之间及其相接、相交的关系。参见江 山：《人 际同构的法哲学》，中国政法大法出版社2002年版，序言。 [2] 参见[美]丹尼尔-贝尔：《当代西方社会科学》，范岱年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1998年版，第 99页。 型塑公共治理 中的环境秩序 193 “光对黑暗的穿透和驱逐，实事的揭蔽和显示”[1]的灵魂洗礼。人类逐渐脱离原初的 不成熟状态，开始具有主体性并且以理性主义来指导其行为。主体性原则即一种人本 思想，构成了现代化进程中的一条主线 ，其要 旨就是真理与价值都要透过主体的认信， 体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