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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证明方法研究 ——以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为分析理路 王满生 【摘要]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是刑事证明的两种基本方法，其划分主要基于刑事诉讼证明对象的不同而对证明 作出的不同要求，两者的区副主要体现在证据资格、证据调查程序与心证程度三个方面。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 方法的运用，对于刑事诉讼具有促进诉讼效率、人权保障和真相发现的价值。在司法实践中，对于犯罪构成要 件事实，进行严格证明是大陆法系与英美国家的普通做法，对于量刑情状事实的证明，本文认为在量刑程序相 对独立的部分囊件中可以进行自由证明，对绝大部分程序法事实，应该采取自由证明，但是对于自白任意性应 该采取严格证明。 [关键词]证明方法；自由证明；严格证明 中图分类号：DF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26(2012)12-．--．0115—04 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刑事诉讼中程序法事实证明问题研究”(12CFX054)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满生(1973～)，男，江西遂川人，江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诉讼 法学、证据法学。江西南昌330022 2012年刑事诉讼法第193条增加了关于定罪相对地并不要求严格规制之证明者称为自由证 事实、量刑事实需要进行调查的规定，未成年人刑 明。”¨¨盯”该提法产生后，由于其可以在一定程 事案件诉讼程序中增加了社会调查报告可以作为 度上解决证明理论中针对不同的对象，进行不同 证据使用的规定，庭前会议制度中增加了非法证 的证明方法，拓宽了证明理论，迅速传至日本和我 据争议是否启动法定调查的规定，同时修正案中 国台湾地区。田口守一教授认为“用有证据能力 详细列明逮捕、监视居住、取保候审等强制措施等 的证据并经过正式的证据调查程序作出的证明， 事实条件。司法实践中，对于定罪事实、量刑事 叫做严格的证明，其他的证明，叫做自由的证 实、程序法事实在证明过程中是否采取同一的证 明。”[2](腿19’比较日本和德国关于严格证明与自由 明标准、统一的证据规则、相同的证据调查程序、 证明之定义，日本在对严格证明定义时给予了更 法定的调查证据资格，或者存在着哪些重要差异。 为严格的限制，即对经证据调查程序的证据提出 文章以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为分析理路，探讨犯 了要求，证据必须是具有证据能力之证据。德国 罪构成要件事实、量刑事实、程序法事实证明方法 严格证明和自由证明概念经日本的引进，之后传 上的异同，为司法实践提供参考。 至中国的台湾，并受到很多学者的重视，也被司法 实务界所接受，作为证明理论中的一个指导性概 一、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是刑事案件事实两 念。台湾陈朴生教授继承了德国与日本关于严格 种不同的证明方法 证明与自由证明划分的理论，并提出了四个主要 案件事实包括定罪事实、量刑事实、程序事 的区别：“一、立证主题上之差异；二、证据资料上 实，针对不同的证明对象采取不同的证明方法，既 之差异；三、聱请证据上之差异；四、上级审效果上 是诉讼正义性需要，也是司法实践可行性要求。 之差异”。[3】‘川7n186’立证主题上，严格证明需要 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理论即是根据证明对象的不 检察官立证，即必须是检察官提出主张，而自由证 同采取的不同证明方法。严格证明与自由证明理 明法官可依职权裁量。证据资料上，严格证明的 论起源于德国，“德国刑事诉讼法中有关于证据调 证据资料法定，自由证明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