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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治 犯罪故意与刑事法推定的结合考量 蔡淮涛 刑事诉讼中，在没有直接证据或直接证据为孤证而无法证明犯罪故意时只能运用间接证据来间接证明。 【摘要】 而间接证据的特点在于其不能单独直观地证明案件事实，以及由间接证据组成的证据链。对于其存在的缝隙或 空白，应当运用推定来证明犯罪故意。 犯罪故意 心理事实 刑事推定 【关键词】 先证明一项成立的基础事实才能够经由推定得出证明结 如何查明心理事实：证明犯罪故意的困难性 论。推定在理论上可以分为法律推定与事实推定。法律推 作为心理事实的犯罪故意。依照传统观点，犯罪故意 定实际上就是拟制，是一种实体法规则，其适用过程不含 是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 逻辑推理，具有强制性。而事实推定需要依靠经验法则进 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一种主观心理态度。也就 行逻辑推理，比较容易出现问题。本文所说的推定如无特 是说，犯罪故意是一种主观心理态度，其存在于人类内心 别说明，都是指事实推定。 深处的精神世界。在当前的技术条件下，意识产生与存在 推定犯罪故意的理论可能性。从唯物主义哲学的角 的机理仍是科学研究无法攻克的堡垒。犯罪故意作为一 度来说，主观意识来源于客观事物，并反作用于客观事 种心理事实不可能做到直接认知和查明，也不可能通过 物。在犯罪故意反作用于客观事物的过程中，与外界产生 实验和观察等心理科学方法来进行调查和认定。 的信息交换或多或少总会留下一定痕迹，可以作事后检 直接证据的难题。这一难题在证明犯罪故意时特别 验，并反向推定犯罪故意的存在。按照辩证法的观点，犯 突出。被告人供述是证明犯罪故意存在的唯一直接证据， 罪故意对于被告人来说是一种主观意识活动，但对于公 但仅有被告人供述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根据孤证不能 安司法人员来说，被告人的犯罪故意却是一种客观存在 定罪的原则也不能认定被告人存在犯罪故意；在出现被 的“事实”。根据犯罪构成的理论，人的主观心理态度并非 告人翻供的情况下，很难断定哪一次供述是被告人的真 刑法处罚的对象，在这种主观心理态度支配下实施的危 实心理；如果被告人坚决否认自己存在犯罪故意，那就意 害行为，才有可能构成刑法上的犯罪行为。“行为人犯罪 味着全案没有一项关于犯罪故意的直接证据。 的主观心理态度，不是停留在其大脑中的纯主观思维活 显然，犯罪故意不可能依靠直接证据来直接证明。在 动，它必然要支配行为人客观的犯罪活动，这样就必定会 没有直接证据或直接证据为孤证而无法证明犯罪故意 通过行为人犯罪及与犯罪有关的犯罪行为前、犯罪行为 时，只能运用间接证据来进行间接证明。而间接证据的特 时以及犯罪行为实施后的一系列外在的客观活动表现出 ① 点，在于其不能单独直观地证明案件事实，由间接证据组 来。”在故意犯罪中，犯罪行为与犯罪故意具有共生性与 成的证据链，必然存在一定的缝隙或空白。对于这些缝隙 共时性，只要查明犯罪行为以及与之相关的客观事实，在 或空白，应当运用“推定”这一逻辑思考方法来加以填补， 理论上就有可能推定出在其背后起支配作用的犯罪故意 以“推定”为桥梁，连接事件的原因与结果、行为与动机、 的存在。 现象与本质。因此，在运用间接证据证明犯罪故意时，推 实体法的解构：犯罪故意各要素的推定 定是不可缺少的。 明知的推定。犯罪故意的要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