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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与保护刻不容缓 ——台江苗族文化生态保护问题 杨静熊克武 “天下第一的台江苗族文化遗产 台江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中部苗岭主峰雷公山北 麓，清水江南岸，森林覆盖率达70％，自然生态十分良好。全县近400 个苗族村寨分布于这片优美秀丽的山川绿野之中，苗族入口占全县总 人口的97％以上。千百年来，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苗族人民，积淀了 丰富灿烂的历史文化，在整个少数民族文化中，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 典型性，可谓“天下第一”。 一是口头文学种类齐全，内容博大精深。台江以《苗族古歌》为中 心的民间口头文学种类齐全，时空深邃，卷帙浩繁。创世纪史诗(古 歌)、民间歌谣、格言谚语、儿童歌谣、神话传说、民间故事、说唱艺术等 文学类别应有尽有，时空包括人类万物起源、山川变迁、日月星辰运 转、四季变换、生产劳动场景、男女愉悦之情等。在这些浩如烟海的口 传文学作品中不乏传世佳作，其中理词对仗严谨，丝丝入扣，是苗族理 性思考的精品；古歌内容包罗万象，神奇瑰丽，是理想主义的杰作；情 歌细腻缠绵，意境深远，是浪漫文学的经典；神话传说想像丰富，寓意 深刻，是散文体文学的明珠。 二是民间音乐多姿多彩，底蕴厚重。古歌、飞歌、情歌、酒歌、祭祀 歌、嘎百福歌、生产劳动歌等各种唱腔多姿多彩，曲调优美动听，体现 了苗族的苦难历程和不屈不挠、奋发向上的民族精神。其中古歌曲调 悲壮苍凉、震撼心魄，体现了苗族坚忍不拔和奋发向上的民族特征；嘎 百福歌有说有唱、唱腔雄浑，调随词走、变化无穷，反映了苗族人民憎爱 分明的民族意识；飞歌高亢嘹亮，节拍自由，任意抒情，表现了苗族人民 热爱自由、热爱和平、热爱生活的情怀和粗犷豪迈的民族气节，是苗族 声乐的珍品；情歌曲调缠绵婉转，节拍自由，抒怀感情，有如袅袅飘来的 天籁之音，表达了苗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热切企盼和向往之情。 三是民间舞蹈奔放豪迈，气吞山河。台江苗族舞蹈奔放豪迈，人神 俱娱，主要以木鼓、皮鼓、铜鼓和芦笙为伴奏乐器。木鼓舞粗犷豪迈，闻 名遐迩，有“东方迪斯科”之美誉；皮鼓舞节奏明快，舞姿奔放潇洒；铜鼓 舞节奏舒缓，庄严肃穆，芦笙舞节奏欢快热烈，舞步变化多姿。 ．四是节日众多，集会盛大，文化积淀深厚。节日集会在整个苗族文 化体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这些异彩纷呈的民族节El集会，反映了 苗族人民的宗教信仰、文化艺术、伦理道德和各种社会关系以及情感交 流。除十三年一次的祭祖节外，一年一度的节日几乎每月都有。尤以 敬桥节、姊妹节、龙舟节、吃卯节、苗年节最为热闹，在这些节日中，每个 节日都有不同的来源和意义，都有不同的习俗。其中姊妹节不仅是一 个典型的中国少数民族的情人节，而且还是一个展示苗族歌舞服饰艺 术，折射整个苗族底蕴丰富的文化背景的节日盛会。 五是服饰种类繁多，工艺精美绝伦，巧夺天工。台江苗族服饰有深 远的文化内涵，堪称是苗族的一部无字“史书”，境内服饰细分有九大类 别三十多种款式，是苗族服饰最丰富和最集中的地区之一。尤其是女 盛装，有精美的刺绣，亮丽的银饰，其工艺构图超凡脱俗，大胆奇巧，做 工精雕细琢，无与伦比。 六是习俗古朴，民风淳厚，风情浓郁。生活、社交、婚恋、丧葬、禁忌 等各有特色。在苗族习俗中，婚恋习俗既传统又现代，既古朴又文明， 通过这种习俗可以看到古往今来苗族男女青年大胆追求婚姻自由和坚 贞爱情的高尚情操。情歌对唱是“游方场”上的主旋律，无论是相互询 问，试探心意，还是互诉衷肠，大多采用情歌对唱来表白。婚姻习俗更 是独特，有“走大路”和“走小路”之分。 台江苗族文化面临冲击、失传的状况 凡到过台江的朋友大都陶醉于一曲曲优美动听的苗歌，赞叹那美 丽的苗族姑娘穿戴的一身精美的苗绣银装。但是这些表面文化与上 面所属的深层文化一样，由于受当代经济文化的冲击，正在逐渐消失。 苗族语言开始汉化。苗族语言既是苗族文化的重要构成因素，又 是苗族文化的重要载体。语言不仅是人类思维的外壳和重要的交际 工具，而且又是民族特征的重要标志，其对民族文化的传承作用是极 其重大的。但是就是这样一种因素，在苗族高度集中的台江也正在不 断流失。2003年全县155个村已有8个村不再讲苗话，在语言的使用 上也有一个年龄分界线，即40岁以上的讲苗话，40岁以下的多讲汉 语。这种语言习惯对苗语的丧失起着催化作用，从而促使苗族口头文 学的流失。 传统苗族服饰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