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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转换：中小金融机构风险化解的一个方案 褚伟 (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政策研究室，上海200120) 摘要：由于中小金融机构没有风险承担的资本主体，处置不良资产风险的实质就是在寻找一个代位股东 履行风险承担责任。在中央银行承担隐含存款保险青任的同时，中小金融机构的不盎-资产也就成了中央银行的 一项“负债”。5l八真正的肢东井以增量收益拳消化存量风险，改革的关键环节在于充窭责奉金与完善法人治理 结构，在操作性环节上表现为“增资扩股”。但是处于整体亏空状态的中小金融机构失去了“增资扩股”的定价基 础，合理地将中央银行的不良资产“债务”转换给存款保险机构是改革的一个方案。 关键词：中小空融机构；风险处王{弃款保险 中圈分类号：F83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lOOl一9952(2003)06-0020-05 与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不良资产得以政策性剥离的一个嘎显对比是，数量众多的中小金融机 构(主要是指城市商业银行、城市信用社及农村信用社等存款类银行机构)的不良资产存量长期 得不到有效化解。从微观层面上分析，这不仅严重影响了中小金融机构的资金流动性管理，使其 在信息透明性要求日益严格的金融市场竞争中处于极为不利的局面，更使其在完善法人治理结 构等关键改革环节上存在着不容忽视的操作性障碍。从宏观层面分析，一方面是现存的高风险 甚至是实际资不抵债的中小金融机构无法按照市场出清原则平稳退出，另一方面则是如果按照 市场进入原则取消民间金融准人限制，无疑将加剧现有中小金融机构的竞争性经营风险，不利于 存量风险的化解，两方面的归结限制了金融市场竞争机制的有效运行，破环了金融发展的内在逻 辑，也使金融监管处于一种尴尬地位。因此，寻求一种风险处置与稳键发展的均衡安排，并不断 建立与完善中小金融机构在进入、经营以及退出等方面的市场竞争秩序，是当前中小金融机构改 革与发展的关键所在。 一、风险承担者与风险承担能力 从严格意义上讲，中国中小金融机构的产生既是地方政府对金融资源控制权益的一种分割 工具，也是国有银行规避计划管制并利用资金价格双轨制获取差价收益的一个途径(褚伟， 2001)，中小金融机构存在伊始产权就是不清晰的，模糊产权与地方政府及国有银行的上述收益 直接关联。即使《城市商业银行管理办法》中明确规定了地方政府的产权外在“数量形式”，即要 求地方政府的人股比例不能低于城市商业银行注册资本的30％，但从现实效果考察，l亿元注册 资本的30％仅为3000万元，如此规模的资金投入量并不足以促使地方政府承担起股东责任。 没有股权资本的约束，中小金融机构也就从根本上丧失了风险承担的资本主体。 地方政府入股中小金融机构所能起到的最大效应是维护了中小金融机构的中介信用，以至 于高风险机构在资本无法满足资本充足率要求、不良资产导致流动性风险显现以及严重影响 收稿日期：2003—02—14 作者简介：褚伟(1970～)．男，陕西西安人，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政策研究室，经济学博士． ·20· 褚伟：债务转换：中小金融机构风险化解的一个方案 金融机构信誉的恶性案件发生等情况下，往往寻求地方政府财政性存款的转入或是干脆增资人 股，以此增加中小金融机构的生存信誉并引导社会资金投入来推延风险，树立中小金融机构“小 而不倒”的强烈社会认同感，这显然在另一方面也支持了地方政府对中小金融机构行政干预的台 理性。依靠资金的不断注入“化解”中小金融机构风险并维系其正常经营的态势，导致了监管当 局对中小金融机构资本总量指标(资本充足率)的严格要求，法人治理结构的建立实质上成为地 方政府势力与社会资本势力的一种博弈，监管当局需要经常在两种势力之间进行协调。问题的 关键在于，地方政府可以通过政治租金使社会资本的代理人即中小金融机构的高级管理人员更 倾向于服从行政干预的指令，监管当局并没有足够的权力约束地方政府行为。 于是在中国，几乎所有的中小金融机构都具有地方行政特征，机构名称大都墨守成规地冠以 地方性称谓，也有极少数利益集团在地方政府暂时退让资本势力后取得了中小金融机构的相对 控股优势，将机构冠以集团性称谓。一旦这些机构出现了风险，地方政府或是控股集团势力显然 就是先期注入资金化解风险的直接风险承担者，至于最终风险承担者以及承担风险大小的确定， 无非是在直接风险承担者与最后贷款人(中央银行)之间的讨价还价。问题还在于，直接风险承 担者如果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