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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句子语义平面的主客观信息研究 林杏光 　鲁川 1. 何谓句子语义平面的主客观信息 代表与说话者无关的客观信息 指实词所反映 语言符号分为三个平面: 句法、语义、语用。 的客观事物 。例如“他应该去”一句,M 应该, 三个平面各有自己的研究重点。句法方面是研 他去。菲尔墨提出了 和 , 但他只研究了 P M P 究语言符号与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 语义平面 P , 而没有研究M 。他对格关系的分析属于P 的 是研究语言符号与所指事物之间的关系; 语用 研究。 平面是研究语言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三 个平面也各有自己的成分。句法有句子成分, 如 2. 汉语句子语义平面客观信息研究的进展 主语、谓语等; 语义有语义成分, 如施事、受事 菲尔墨提出的格语法, 得到语言学界, 特别 等; 语用有语用成分。句内的语用成分是主题、 是得到计算语言学界和人工智能学界的青睐。 副题、铺衬、焦点; 句子以外的语用成分是预设。 许多汉语研究学者将格语法应用于汉语的研 ① 究, 各自取得了成绩, 这已有人写文章专门进行 试将一个句子分析如下 : 在文革期间 知识分子 被“四人帮”害苦了。 述评, 在此不庸赘述。本文着重谈谈近 10 年来 句法: 　 状语 　　 主语 　　 状语 　 谓语 汉语格语法研究 即汉语句子语义平面客观信 语义: 　[ 时间]　　[ 受事]　　[施事]　 [ 谓词] 息研究 所取得的进展。 语用: 　 主题 　　 副题 　　 铺衬 　 焦点 进展之一, 是把格系统描写成有层级的一 以上的分析表明: “在文革期间”, 从句法上 棵树。我们 曾共同承担国家“七五”科研项 目 看是状语, 从语义上看是时间, 从语用上看是主 《信息处理用规则汉语》的语言理论研究, 题; “知识分子”, 从句法上看是主语, 从语义上 包括现代汉语格关系理论研究, 被称为是“从计 看是受事, 从语用上看是副题; “被 ‘四人帮’”, ② 算语言学的角度研究格关系的代表” , 先后联 从句法上看是状语, 从语义上看是施事, 从语用 ③ 合发表了两篇论文 。据此, 陆俭明先生认为: 上看是铺衬; “害苦了”, 从句法上看是谓语, 从 “鲁川、林杏光根据汉语的特点, 把 ‘格语法’的 语义上看是谓词, 从语用上看是焦点。本文拟讨 说法改为 ‘格关系’的说法。他们还认为格关系 论汉语句子语义平面的主客观信息问题。 有层级性, 格关系是一棵树。鲁川、林杏光关于 在 1968 美国语言学家菲尔墨 . C F illm o re ‘格关系’的论述应该说 比菲尔墨又进 了一 ④ 年发表的论文《格辨》T h e Ca se Fo r Ca se 中 步。” 黄昌宁先生对格系统加以分层级的描写 提出, + S sen ten ce M m o da lity P p rop o si 方法也有评议: “任何系统都具有层级性, 格系 , 即句子 情态+ 命题。 代表句子的全部 t ion S 统也不例外。这种分层的格系统表述比以往几 ⑤ 信息,M 代表与说话者有关的主观信息 包括 十种格不分层次的并列格局清晰多了。” 信念、观点、情绪、态度、观察角度、意图等 , P 进展之二, 是从理论探讨落实到语言工程。 ·8 · 1997 年 10 月 菲尔墨提出格语法以后, 采用动词格框架来表 一正确的, 相形之下其他的划分都是错误的?我 达句意的做法已被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接受, 们认为这是办不到的。格的划分是语义分类, 语 并广泛应用于各国的语言系统中。这说明, 语义 义在衔接上的特点是流水型的, 不是方格型的。 组合关系理论不依赖于特定语种, 具有语言上 一个语义领域, 既可以这样划分, 也可以那样划 的普遍性。但是令人困惑的是, 多年来我们几乎 分, 你可以切成三块, 他可以切成四块。没有绝 ⑧ 看不到有人对一种语言的这种语义组合关系进 对的、固定的切分标准。 语义分类的灵活性, 行系统地、大规模地描写。相反, 不少研究者对 决定了格的划分不能只有一个唯一正确的划 于究竟应当设置多少种格以及怎样来命名这些 分。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划分格的正确的方法。 格津津乐道, 争论不休。这种情况实际上已经延 近几年来, 在这个问题上也有新的探讨和进展, 误了语义组合关系理论在 自然语言系统中大规 这就是层层控制和层层推进的方法。下面用图 ⑥ 模地应用。 从 1990 年开始, 《人机通用 现代 1 来介绍层层控制和层层推进的方法。 汉语动词大词典》的作者们对现代汉语 3000 多 格 个动词义项的格关系。逐一进行详尽地描写。 在此基础上, 在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 角色 情景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