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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犯若干问题探讨 　　摘 要 继续犯行为和不法状态不仅仅是简单的同时存在、同时渐进、相当一段时间相互伴随的过程，更是继续犯本身的“犯罪性本质”的内在要求，只有这样一个相互伴随的过程才能体现出继续犯的这种本质。继续状态的持续是犯罪的成立要件，不是既遂要件。继续犯没有未遂形态。重婚罪属于继续犯。 　　关键词 继续犯 持续性状态 未遂 重婚罪 　　作者简介：涂立忠，江西省南昌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中图分类号：D9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2-077-02 　　随着学者们对继续犯的概念、相关要件的理解的趋向统一性，关于继续犯的争论似乎也变得销声匿迹了，但细细审视，依旧还是有些问题值得我们去关注的。本文拟对继续犯的内部结构做一仔细探讨，希望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一、持续性状态之于继续犯 　　继续犯的最重要条件就是要有继续的状态。在各种关于继续犯的定义中，笔者认为，概括存在的争议主要就是两大块：（1）究竟是什么一直在持续，行为、不法状态抑或行为和不法状态的同时持续？（2）持续性状态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从现在的的论述中看到，第一个问题已基本不是问题了，学者们的意见趋于一致性，即应当是行为和不法状态的同时持续。但第二个问题却依然纷纭，但是，当我们从这个争议出发，进而进入到继续犯的内部，将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还能发现一些引人深思的焦点。 　　持续性状态的持续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观点并不一致，笔者认为主要有三：有学者认为应该是“自着手实行之时直至其构成既遂、且通常在既遂之后至犯罪行为终了的一定时间内”（以下笔者简称为“既遂说”）；另些学者认为，是指“一个已经实现犯罪既遂的行为，在既遂后的相当时间内持续”（以下笔者简称为“既遂后说”）；还有观点就是通说的“从着手实行到行为终了，犯罪行为和不法状态在一定时间内处于继续状态的犯罪”。总结起来，就是，持续性状态是既遂前还是既遂后或者不区分既遂，直接行为开始到行为终了。 　　笔者拟利用国家机关工作人员A利用职务便利非法拘禁B一天为例来检讨相关观点。假如是在既遂之后的继续，笔者则提出以下几个问题：（1）A何时构成既遂？按照该观点，应该是在一开始拘禁就既遂了，然后再持续了1天，而非法拘禁是只要开始拘禁了就既遂了么？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司法解释规定非法拘禁“24小时”才立案，立案的标准是犯罪的成立还是犯罪的既遂？（2）一个致命的问题是，A在继续状态持续之前就已经既遂了，就已经构成了一个既遂的犯罪（非法拘禁罪既遂，笔者用“罪①”标示）了，而当行为和结果的继续状态又持续地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继续犯”（非法拘禁罪，笔者用“罪②”标示）了，既遂了的非法拘禁罪在行为和不法状态持续了24小时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非法拘禁罪，且这个罪的既未遂还尚待认定？这究竟是一个矛盾还是罪①和罪②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罪？如果是同一个罪的话，那肯定二者是矛盾的，因此，不能是同一罪名，那么，在这个简单的案件当中究竟有几个犯罪？罪①是什么罪，何时成立，何时既遂，是不是继续犯？（3）既遂的犯罪在加上额外的条件变成了另一个犯罪，是犯罪中间犯意的转化、转化犯还是结合犯抑或其他的能改变已经定性了（已经既遂了，那肯定定性了）的犯罪的定性再次发生改变？而这些，要不有理论上的根据，要不有法律的明文规定，在这个案件中有没有？行为和不法状态的持续能改变行为的定性么？能的话，理由何在？不能的话，那前述的罪①、罪②究竟相同还是不相同？ 　　“既遂后说”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因为，犯罪已经既遂了，那肯定犯罪已经成立了，无法说明该罪不存在，而后有继续状态的持续就变成了继续犯，这中间有两个罪的存在（既遂的罪和继续犯），那最终究竟是有一个罪还是两个罪？肯定是两个罪。因为，如果仅有一个罪，究竟属于前罪还是后罪？那肯定要属于前罪的，因为前罪（已经既遂）无法抹灭掉，但若说继续状态的持续改变了前罪的定性而只有后罪的话，我们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和法律的根据。于是，只有一罪的话，那这样则刚好把想要论证的继续犯给抹灭掉了。最终是要有两个罪的，当认定有两个罪的话，笔者前面说问的问题也依然是无法回答的。论者的这个论点与继续犯的犯罪成立和犯罪既未遂形态及其要素的齐备是密切相关的，在后面继续犯的既未遂形态问题中笔者会阐明可能产生这种观点的原因。 　　笔者认为，继续状态的持续是继续犯的内在属性。继续犯的“犯罪性本质”体现于行为与不法状态的结合、渐进、相当时间的持续当中。所以，行为和不法状态不仅仅是简单的同时存在、同时渐进、相当一段时间相互伴随的过程，更是继续犯本身的“犯罪性本质”的内在要求，只有这样一个相互伴随的过程才能体现出继续犯的这种本质。这种相伴随状态的持续是继续犯的“罪本身”的要求，不是作案方法的使然。因此，对继续犯来说，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