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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基金受益人信托安排的法律适用 张晓冬 中国财产规划与管理研究会会长 莫萨克·冯赛卡律师行（合伙人）亚太区 摘要： 本案目的旨在分析针对私人基金受益人而设立信托的法律适用问题。案例涉及大陆法和英美法二种法律制度中财产保护的重要手段私人基金和信托。在跨国财产安排的实例中，将私人基金和信托合并使用是一种创新，虽然少见，但是它却最大限度地为当事人提供了有效的法律保护，案例所涉及的冲突法问题非常值得研究。 ? 关键词：私人基金、信托、受益人、法律适用 ? 案例背景： 中国公民王先生（以下简称“王”）在安排跨境投资时遵循律师意见做出如下安排。依照法律[1]在巴拿马共和国设立名为“财富基金”的私人基金。财富基金发起人为巴拿马一家律师事务所，管理委员会由三个自然人组成，即王在香港的朋友。三人分别是张某（持有中国护照的香港居民）；Edison(持有美国护照的香港居民)和秦某（持有中国香港特区护照的香港永久居民）。王被创立人指定为财富基金保护人。受益人是依据香港公司条例设立的一间有限公司，该公司股东是一名刘姓香港永久居民（以下简称“刘”）。刘签署宣誓信托，为受益人王持有香港公司股份。王立下遗嘱，源于宣誓信托的利益和财产赠与一间香港公司，该公司股份由其配偶和二个儿子持有。私人基金随后依据开曼公司法在开曼设立一间有限公司并成为唯一股东。 ? 财富基金和宣誓信托安排图示 ?? 王安排私人基金和信托有如下目的： 1.??? 降低因他对境外投资和财产的持有信息披露的可能性； 2.??? 减少跨境投资和财产安排时可能产生的商业风险； 3.??? 降低跨境投资和财产安排过程中因汇率和税赋产生的成本； 4.??? 避免跨境投资和财产安排产生的外国继承问题。 王先生的安排涉及跨境投资、自然人和法人权利能力和行为能力、公司设立和管理、公司和个人税收、财产管理、外国继承、私人基金和信托的设立、管理和受益人的法律适用等诸多问题。为了能够更好地说明问题，我们在本文中只分析私人基金和信托相关的法律适用问题。 ? 一、私人基金和信托的概念 为了便于分析，我们需要明确私人基金和信托的概念。基金[2]产生于罗马法制度的欧洲大陆，其历史同产生于同时期英国的信托一样久远[3]。基金是一个为公益、教育、宗教和研究或其他慈善目的通过捐助设立和维持的持有永久性资金的法人实体。它的财产独立，不被任何人所拥有，没有股东和合伙人。传统的基金通常以慈善或公益为目的。基金依照其目的分为公基金和私基金。为公益或慈善目的的基金成为公基金、公益基金或公共基金；为了财产保护目的的现代基金也称为私基金、私益基金或私人基金。本案讨论的私人基金[4]依据巴拿马1995年6月12日关于私人基金的第25号法（以下简称“私人基金法”）及1995年8月8日颁布的私人基金法实施细则第417号（以下简称“实施细则”）。私人基金是财产安排的一种法律手段。它是依据私人基金法由一个或多个自然人或法人签署私人基金章程创立的商业组织并将其在巴拿马公共注册处登记取得法人资格[5]。依据章程中明示的目的，私人基金初期捐赠不少于10000元美元或等值资产的财产。捐赠金额或财产价值可由创立人约定或提高。私人基金由委员会为一个或多个受益人利益而管理并可以设定保护人。私人基金偿付能力以其在公共注册处登记的基金章程规定的捐赠为最高限额。 信托渊源于英国法，与私人基金产生的时代相同，目的也是为了财产保护。信托不同于私人基金之处在于它不是一个具有法人资格的商业组织而是信托人和受信托人之间的契约关系。信托人将其财产让渡受信托人或以其占有的财产宣誓为自己或他人利益进行管理和处分，由此信托成立。英国法信托产生的原因有二类，当事人设定（By Act of a Party）,为意定信托和法律推定或拟制 (by Act of the Law)，为法定信托[6]。意定信托分成很多种信托。本案中的信托为意定信托中的契约信托的一种，即宣誓信托，宣誓信托不发生财产让渡[7]。 本案的法律适用问题涉及私人基金和信托设立、管理和受益人等三个方面。在这个案例结构中，存在两种法律关系，一种是私人基金管理委员会和受益人之间的私人基金规则形成的合同法律关系，另一种是香港公司的股东刘和最终受益人王的信托法律关系。创立信托包括归复信托及推定信托，不需要固定模式[8]，为了选择一种便捷财产保护方式，王选择了由刘以其持有的公司股份宣誓成立信托，即宣誓信托。虽然本案中存在两种法律体系下法律关系，但是当事人均依意思自治原则选择对其最有利的准据法规范不同的法律行为。 二、私人基金和信托设立的法律适用问题 设立私人基金和信托的法律适用问题就是有效性问题，关系到形式要件、能力要件和实质要件等三个要件。 （一）创立人非本人和受益人为法人的私人基金 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