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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有效税率与经济增长 李芝倩 （南京大学经济学系，210093） 内容提要：本文核算了1985－2003年中国资本和劳动收入以及消费的有效税率，分析了三项有效税率与人均物质资本投资、人力资本、人均消费以及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三项有效税率均对经济增长体现为负效应，尤其是消费支出的有效税率。具体而言，资本和劳动收入的有效税率对物质资本投资具有负效应，对人力资本和人均消费则表现出间接的正效应；消费支出的有效税率刚好相反，对物质资本投资体现为正效应，对人力资本和人均消费则表现为负效应。 关键词：有效税率、人均产出、资本、人力资本、消费 Effective Tax Rates and Economic Growth of China LiZhiqian Abstract: This paper evaluates average effective tax rates of consumption, labor and capital income in China. Consistently with theory, we find that average effective tax rates have a negative influence on economic growth. Correspondingly, this paper also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effective tax rates and investment, human resources, consumption. Keywords: effective tax rate; per capita GDP; capital; human resources; consumption 如何提高人均产出水平，并以此为基础推动整个社会经济结构的变革，一直是宏观经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影响一国国民财富增加和社会发展的推动力量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市场机制的力量，可以称之为经济增长的内在因素，一类是政府运作产生的力量，也可以称之为经济增长的外在因素。在西方经济学的研究框架中，政府行为与市场机制的关系以及政府行为与增长绩效间的关系还存在分歧。在这个问题上，税收活动首当其冲。增长理论认为，税收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只考虑税收而不考虑财政支出的补偿效应时，税率提高将阻碍物质资本投资，不利于研究开发与风险投资，降低总需求，从而倾向于降低经济增长率。 以当年价格计，可以发现，在1999年前，税收收入的年均增长额为1000亿元左右，而1999年以后，税收收入的增长额上升到2000亿元/年。在这样显著递增的时间序列的背景下，中国税收负担的变化趋势以及不同征税对象的税收将对中国的人均产出的增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是本文所关注的问题。 文献回顾 税收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不考虑财政支出的情况下，税收通过多种途径影响经济增长，包括对物质资本投资（Feldstein, 2002; Gentry and Hubbard , 2000; Hall and Jorgenson , 1967; Cullen and Gordon , 2002）、教育与人力资本积累（Heckman et al., 1998; Trostel , 1993）等。80年代后期兴起的内生增长理论认为，提高税率不仅会降低所考察期间的人均产出的水平，而且会永久性的降低经济的稳态增长率，但Myles（2000）指出，在考虑生命周期之后，税收对增长率的阻碍效应会弱化甚至翻转，即可能具有存进增长的作用。 目前，西方相当多的文献以跨国数据为基础对有效税率与经济增长率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Koester and Kormendi (1989)这篇文章是该领域早期最重要的文献之一。Koester and Kormendi (1989)采用20世纪70年代63个国家的数据，分析了平均有效税率和边际有效税率对国民收入增长的关系。他们的结论是无论是平均有效税率还是边际有效税率都对国民收入的增长率没有显著的影响，所以他们断定，现行的税收系统只会破坏资源配置和经济体系的静态均衡，而对资源的跨期配置不构成影响。 Mendoza、Ferretti、Asea（1997）对11个OECD国家的研究得到了与Koester and Kormendi (1989)相类似的结论。他们发现，在这11个OECD国家中，发现资本和劳动收入的有效税率与私人投资率具有显著负效应，消费的有效税率与私人投资率显著正相关；消费的有效税率与投资率和经济增长率存在正效应，资本和劳动的有效税率与投资率和经济增长率存在负效应；但以上三项有效税率对经济增长率的作用都不显著。 Skinner（1987）分析了31个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