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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新 制 度 经 济 学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 樊刚 fangang@ 第三讲 制度演化 你了解达尔文“进化论”吗？ 生物演化与制度演化 * 社会演化理论 威特：“达尔文革命”和“边际革命”几乎同时发生在19世纪下半叶，这种巧合确实是对历史的讽刺，因为不可能再有比这两种革命所追求的目标更对立的了。 * 斯宾塞： 社会超有机体论。社会与生物有机体有共同特征，但也有区别，社会超有机体性质主要表现在社会进化过程的特点上 社会进化论。社会也经历了从简单到复杂的演化过程，包括：简单社会、简单混合社会、较高混合社会、高级混合社会四个阶段 试图建立一种包容自然与社会科学的新科学，将物质、自然世界和社会的变化统一在一个体系内，体系的基础就是进化，进化无所不在。 * 两个问题： 演化是否具有目的和方向？ 人类智力和理性是不是社会进化的决定性因素？ 黑格尔：世界历史是一个确定的序列和进步的过程，存在一个预先的演化顶端 孔德：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方向性，这种方向与人类知识和智力发展密切相关 斯宾塞：进化是普遍的规则，进化没有终点，没有“乌托邦”；均衡是进化的最终境界（无法律、无政府） * 达尔文： 挑战了神创论 对于“进化是否具有目的和方向”态度含糊 “物质和意识谁是第一性”：“没有哪一种观点比认为心灵——无论多么复杂和有力，都不过是大脑的产物这一观点更能动摇西方思想最为深刻的传统了，这种观念太异端了” 华莱士：人类之外的确有超自然力量的引导 * 各种社会进化思想的小结： 被默认的目的和方向性 存在争论的意识与物质的第一性 未加解释的人类独特理性和智慧 竞争选择 自然、社会的二分法 * 新古典经济学：完美演化 数学的大量引入 是不是“真科学”？ 新古典不是非进化，而是有目的和方向的进化，是基于完美理性的完美进化的凝固，是演化经济学的特例 但古典的思维方式与进化论主张的思维方式是根本对立的 * 达尔文革命对经济学发展的影响 相比对人类思想和哲学史的贡献而言，达尔文对物种起源和人类进化的解释远不是主要的，进化论真正的贡献在于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它是一种思考的方式和趋向，其次才是在某一学科中的具体化。 传统的“本质论”（类别论）：所有变化的自然现象均可归入到若干特质恒定的类别中，类别之间本质不同；事物是稳定且先验存在的，变异是偶然的，相互无关的，因此类型和其所代表的个体之间的差异是可以忽视的 进化论：物种是演化而来并将继续演化，演化动力来自个体差异，这种差异是基础性实在的本身。因为演化的绝对性，时间是重要的。个体变异是动力，类型不会是稳定的。 * 强调不可逆：每种结构都是其过去过程的结果 反终因论：随机、不确定性、新奇事件、无最优解 无超选择力量：神创论、完全理性 强调动态稳定的重要性 * 制度演化理论 凡勃仑： “制度不过是一种流行的精神态度或流行的生活理论” “人类在社会中的生活，是生存的竞争，是一种淘汰适应过程，而社会结构的演进，却是制度上的一个自然淘汰过程” 制度演进的每一步由以往的制度状况所决定，处在制度环境中的人的行为是由他过去的经历和所处的文化、宗教、环境和遗传等多种因素决定的 * 哈耶克： 规则是一种共同知识，社会成员通过遵守它来弥补理性的不足，减少决策失误 内部规则与外部规则（组织） 内部规则与外部规则的交互作用 演化的层次：遗传学的演化、智力和知识的演化、文化演化 * 熊彼特： “人类的演化是根据日常惯例进行选择的，日常惯例由一般的行为经验、习惯构成，它们构成了人类行为选择的价值体系。即规则体系” 规则体系是稳定的：规则对任何人是不可或缺的；就总体而言，人们按照规则来行为会更好一些；个人行为的经验方式绝不是偶然的，而是具有合理的基础的，基础来源于经济行为的均衡 * 肖特： 制度就是社会习俗或惯例 规则的演进并非完全理性的，任何特定的行为都不能决定制度的最终安排 学习和知识的重要性 * 霍奇逊： 制度的演化既有竞争和选择的作用，也必须考虑到传递的连续性 制度铸造了人类行为，并被人类行为所铸造 正是这种以人的认知为中心和充满随机因素的互动过程的存在，演化才表现出极大的动态性和随机特征 * 诺思： 制度变迁起源于决策者所洞察到的机会，这些机会来自于外部环境的变化，或是来自于决策者在给定的心智结构下对各种制度框架在边际上的成本-收益判断 制度变迁取决于人的学习过程 路径依赖 * 青木昌彦： 制度演化模型（博弈过程）：环境变化带来获利机会，参与人调整决策寻求利益最大化。反复博弈中参与人逐渐形成行动规则（部分解决有限理性的问题），制度在预期稳定和共有信念形成过程中产生 可能存在多个均衡结果，内生的制度就是多重的 人的学习的作用 路径依赖：也可能是人为的结果（认知-权力） 制度的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