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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文化建设的几点思考 唐汉卫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校长、各位同仁，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跟大家分享我本人对文化建设的一些思考、体会。大会为我们留下了两个小时的时间：8点至10点。我会尽量在这两个小时内，做完这份报告。 我报告的题目是：《关于文化建设的几点思考》。这是理性的思考，文化的自觉。这个报告的基础是：针对当前学校文化建设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在文化建设的实际过程中，既有很大成果，也有一些现象需要反思。本人试图从理论上进行一些梳理。当然问题非常多，我进行了归类。仅仅在两个小时当中做一个系统的回答，是不可能的。 在正式报告之前，我谈一下：我为什么对文化建设进行思考。因为当前文化建设是比较时髦、时尚的。现在每一个行业，大家时时处处都在谈论文化。我们在1949年前，整个国家打的是军事牌，我们要站起来；1979年打的是政治牌，改革开放以前，我们最时髦的话是以“阶级斗争为纲”；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打的是经济牌，发展是硬道理，“不管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最近几年，作为国家战略，去年中央就明确提出：要建立我们国家的文化：文化自信、文化自强，由此就开始打文化牌。如果说打军事牌是要站起来的问题，不能再受帝国主义的欺负。打政治牌、经济牌，是要坐稳江山。那么，打文化牌就是一个尊严的问题。所以，温家宝总理讲：“要活得有尊严，有幸福感。”但是，大家可以看到，物质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而人的幸福指数却越来越低。我不是很了解江西。我刚看了一个数据：山东也是一个经济省，甚至是经济强省，但是离婚率排在全国第二，人民的幸福指数非常低，山东的高考率甚至达到了80%。所以，文化牌打的是尊严的问题、幸福的问题、生活体验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有历史发展的客观性、必然性。但是，这两年，文化说得太多，一哄而上，有一点太泛滥了，这种泛滥表现在方方面面。我概括为：文化牌缺失了最基本的价值纬度，即无论怎么谈文化，但是基本的价值纬度不能离开。 我后面还要讲什么是文化，作为一个专门的文化来讲。凡是人创造的一切都是文化，动物再高明都不叫文化。比方说，蚂蚁的建筑水平再高明，都不是文化。人创造的一切才叫文化，打上了人的价值的烙印。我们在教育学上经常讲价值拍卖和事实拍卖。事实的东西不是应该的东西，应该的东西不一定成为事实。所以，研究教育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把价值和事实研究起来，做我们应该做的和可以做的。 我曾经发表文章，反对素质教育。我在什么基础上反对呢？就是反对素质教育的“一刀切”；反对很多学校不是从长远的发展素质教育。素质教育是一项战略，北京、上海可以搞，山东部分城市可以搞，但是部分农村还真没有办法搞。素质教育不是无条件的，发展素质教育是一种价值判断。但是应该把结合本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事实和教育条件相结合。高素质的教育应该与当地的事实结合起来，逐步、有效、稳妥、循序渐进地推进。大家看，各地没有一个不说素质教育，一个比一个说得好，一个比一个唱得好听。但往往只要价值，不要事实。如果都这样，教育改革就永远没有成功的一天。但是，文化却恰恰相反，是最必要的价值判断。 现在有一个说法叫“流氓文化”，其实流氓不是文化。去年中央又提“反三俗”，这不是雅俗的“俗”。大家知道“雅”和“俗”是不可比的。“俗”是“雅”的生命源泉和动力。《诗经》是雅文化吗？《诗经》是被“人文”、被“雅”了的文化，但是《诗经》都是来自民间。我们说的“三俗”就是文化最基本的价格判断，这就可能走向反文化。打造文化牌，实际上是反文化。我后面会讲。 举一个例子，很多中小学，包括高等学校，都包括“一官一学一商一匪”。“一官”还是科级干部；“一学”是一个学者；“一商”要经营学校，创造利润；“一匪”跟北京的黑帮结成哥们，白道黑道都要有。所以，说文化很时髦，有历史的客观必然性。我们要吃饱，光吃饱不行，现在吃得胖胖的，怎么办？要生活得有尊严、有质量、有幸福感，这是发展的必然趋势。 其他各行各业都在提倡文化，教育、学校当然要提倡文化，教育本身就是文化部门。教育中的人都是文化人。但是，文化很泛滥。 “烂”的第一个表现就是缺失了基本的价值纬度，就是什么是应该的。比如说道德判断，即基本的价值观的判断。因为人们对道德观的价值判断不一样，中国人握手表示友好，外国人则是拥抱。价值判断和道德判断是多元的，但是即使再多元，如果能称得上文化，那基本的价值纬度还是有的，追求起码的公正、良心。你不能以丑为美。比方说孝敬父母、尊敬长者。虽然现在文化大变革、大发展了，但还是要追求起码的公正、良心。所以，文化的基本价值纬度不可缺失。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说泛滥表现在什么地方？文化的场景、语境不存在了。首先，文化是有依托的。我们经常说学校文化、企业文化、政治文化、商场文化、家庭文化、广场文化等等。 昨天，我们说去参观，当然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