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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Pi的奇妙旅行 2013年3月14日，旧金山海湾上空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望无际硕大数字，每个数字都清晰可见，就像被喷墨打印出来，点状喷绘在了天空中。这是外星人在给地球人留下的神奇暗号？还是与他们的联络方式？都不是，这个Pi是世界最大的瞬间艺术作品――空中出现的由飞机喷射出的3.14159开始的圆周率π这个无理数的前1000位。而那天，正是世界圆周率日。 当你熟识的3.14159出现之后，观众都在期待后面会出现哪些数字，看似缓慢的书写过程一共又会出现多少位数字。这些数字由5架飞机同时喷射出，但因为飞行高度达到16000米的原因，看不到飞机的影子，而只看到喷出的点阵状数字。这个特技表演一共持续进行了整整2个小时，当天聚集在海湾地区、仰望天空的观众人数达到了数百万人，这件作品显然也成为了美国Zero1新媒体双年展上观众人数最多的艺术品。 把这个疯狂想法带给观众面前的艺术家叫Ishky。他的真名叫本?戴维斯（Ben Davis），除了艺术家，他还有个特殊身份，目前担任Words Pictures Ideas的首席执行官和首席创意官。戴维斯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大学，读的是政治科学，虽然与艺术没有直接关联，但他对艺术的嗅觉让他成为很多艺术项目背后的“导演”。“空中的Pi”更加引人注目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件作品的生命极为短暂，有效期只有不到2小时，而且当飞机开始创作后面的数字时，3.14开头的那些数字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这些回忆却已经刻在观众心里。 飞行表演从上午11：45开始，飞机从圣何塞起飞，然后盘旋到湾区上空，并从奥克兰开始围绕湾区上空一周，直到旧金山。整个飞行表演的地点经过许多知名的教育机构和与数学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行业巨头，其中包括了加州伯克利大学、斯坦福大学、旧金山金融区、谷歌、Facebook、Twitter和苹果等多家跨国公司总部，还有美国宇航局埃姆斯研究中心和劳伦斯利福摩尔国家核武实验室。加州伯克利大学的天文学教授甚至亲自给学生发邮件，提醒他们注意收看这场艺术演出，并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教育机会，提醒人们生活中数学和科学的重要性。 不过这件艺术作品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并不是只让观众被动地观赏，而是让观众自身也成为创作一员，激发了短暂存在向永久存在的个性式转化。5架飞机留下了神秘的1000位数字后，也让这个地区的Twitter和Facebook顿时热闹非凡。旧金山海湾地区的居民纷纷在同一时间上传照片、视频，记录下自己的创作，光Facebook上传的照片就接近1万张，网络上热闹议论的场景直到下午随着空中数字的消失才慢慢散去。这种互动让瞬间艺术，以另外一种永恒的方式得到了保留，而且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分享了观赏者自己的感悟和体验。 旧金山海湾也从一个普通的自然景观，转化成为一个真正的社区，社区里的居民因为这件艺术作品而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相互对话、产生互动，充满了凝聚力。在这个社区里，艺术是每个人都被邀请参加的免费狂欢派对，而不再是只供私人收藏把玩、被圈起来的奢侈品。在一次富有哲学意味的对话中，戴维斯向记者聊起了发起这件公共艺术作品的缘由，和他眼中的公共艺术作品。 记者：为什么会想到在天空中去呈现π的前1000位呢？ 戴维斯：几个世纪以来，圆周率Pi受到了无限的推崇和赞赏。数学家们歌颂 Pi 的伟大与神秘，把它当作数学界的象征；计算器和编程语言里也少不了Pi的身影；甚至有一部电影就直接以它命名。目前为止，计算出的Pi后面的位数已经达到了10亿位，但无论你怎么样去计算，依然无法知道Pi的全部究竟由哪些数字组成。这让我想到我们的星球也是一个圆，圆周率Pi就这样永恒地“悬挂”在我们的天空上，无穷无尽而接近永恒。这样一种无法被知晓的事物，可否成为能被看到的现实？数学究竟是否代表了一种永恒的真理？当数字这个概念是随机产生、无穷无尽而且趋向永恒，那我们又该怎么去看待我们自身的存在，还有我们所信奉的理念呢？在设想把旧金山海湾大桥变为世界最大的LED灯光雕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灵感去表现我心中的Pi，这个灵感或许根本无法实现――就是设法让它变得高远而壮观，然后就像我骑自行车通过小镇街道时的那般“风驰电掣”，出现并很快地消失在天空中。 记者：选择天空作为画布，而且选择用“瞬间”出现的方式，是希望更夺人眼球吗？ 戴维斯：在天空中写下π，这和很多街头涂鸦、标语一样，都是在传递着一种信号。只不过，在天空“涂鸦”更可以去打破东西，不受到现实条件的拘束，给自己创造新的公共空间，想有多大就可以有多大。空中涂鸦需要更高的技术，可以探索技术与艺术之间的边界。这次我们一共邀请了5名战斗机飞行员参与了这场艺术演出，他们驾驶的是格鲁曼AA-5B虎式战斗机，飞机上装有点阵式软件，使用燃烧后的芥花籽油作为颜料，通过开启计算机同步模式，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