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展论– 解决意识问题的一盏明灯 .doc

擴展論 – 解決意識問題的一盞明燈 華梵大學哲學系 冀劍制 近年來﹐西方哲學界最受爭議的問題可能要算是意識的問題了﹐然而這問題不僅僅在哲學界引發戰火﹐它甚至延燒至科學界﹐發現 DNA 結構的諾貝爾獎得主 Francis Crick、另外一位諾貝爾獎得主 Gerald Edelman、以及著名的物理學家Roger Penrose 等許多科學上的奇才紛紛加入這個探索意識的行列﹐但至目前為止﹐我們似乎仍然不知道在揭開意識之謎的道路上還有多遠的路要走﹐更糟的是﹐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是否在正確的道路上。 1998年 Thomas Nagel 提出解決意識問題的擴展論(expansionism), 這個理論直接呼應1992年 John Searle 所提出的理論﹐我們可以統合它們的說法並且通稱為Nagel-Searle擴展論﹐或簡稱為擴展論。這個理論提出一個解決意識問題的方向﹐它告訴我們什麼樣的道路才是通往意識之謎的正確路徑﹐本文的目的要介紹這個擴展論﹐並論證說﹐擴展論是讓我們尋找意識真相的一盞明燈。 一. 意識的問題 意識的問題有好幾個面向﹐其中最被廣泛討論的也是大家認為最難解決的就是心靈主觀現象的不可化約性問題﹐也就是我們無法用客觀的物理概念完全解釋主觀的心靈現象。所以當我們說到意識問題的時候﹐如果沒有特別註明﹐那麼指的就是心靈主觀現象的不可化約性問題。用另一個方法來說﹐這個問題就是去問大腦如何產生像是痛、紅色、與快樂等心靈現象。 Searle 以「痛」為例來說明這種心之不可化約性。假設某科學理論主張﹐所有感覺經驗只不過是神經系統的某種作用。那麼我們便可以說: 「痛就是某某神經系統作用罷了」。我們可以發現﹐這樣的說法把關於痛的最重要性質給忽略了。當我們說「痛」時﹐最重要的是內心一種痛的感覺﹐如果沒有這種感覺﹐我們所說的痛根本就不能叫做痛﹐無論有什麼神經作用都沒用﹐只要沒有這種感覺就沒有所謂的痛。所以﹐客觀物理知識對心靈感覺的解釋忽略最重要的性質。而且﹐無論什麼樣的客觀科學似乎都無法徹底解釋這種主觀感覺。所以﹐Searle 主張﹐心靈無法被物理概念所化約﹐? 在討論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前﹐我們先來看看這個問題是如何形成的。 二. 意識問題起源於兩個觀點的對立 從認知的角度來看﹐我們實際上使用兩種不同的觀點在看世界。首先﹐我們用一種客觀的觀點來認識世界而產生客觀科學﹐這種觀點也稱為第三人稱的觀點 (the third-person point of view)﹐意思是說﹐我們不是從自己的觀點、角度、或立場出發﹐而是從(想像中的)別人的觀點、角度、或立場出發來看世界﹐所看到的世界將適用於所有人。 另一個觀點自然就是主觀的觀點﹐有時也稱為第一人稱的觀點 (the first-person point of view)﹐? 在這個意識問題的起源上﹐Searle 和 Nagle 有著類似的看法﹐首先﹐他們認為﹐在科學的發展上﹐我們獲得客觀物理概念的方法是藉由移除主觀性質而來﹐一個概念的內容愈少依賴主觀觀點則此概念就愈客觀。例如﹐我們認為「光波波長」比「顏色」更為客觀﹐我們或許在色彩或其飽和度、明亮度上有所爭議﹐每個人所見或許有些許差別﹐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在主觀觀點上並非完全一致的﹐但是﹐我們可以用儀器去測量﹐每個人都會測得一樣的光波波長等數據﹐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忽略主觀層面而只用光波波長等物理概念去衡量這些色彩的話﹐它們會比較有公信力﹐這也就是客觀科學的主要價值﹐藉由移除像是顏色一般的由主觀觀點獲得的內容﹐我們可以獲得更為客觀的概念。也就是說﹐客觀概念本身就是來自對主觀觀點所觀察的性質的移除﹐移除的愈多就愈客觀﹐當一個概念的所有內容可以完全不依賴任何主觀觀點時(當然﹐或許不存在有這種東西﹐但假如其存在的話)﹐這樣的概念就是絕對客觀的概念。 上面的說明指出了很重要的一點﹐也就是主觀和客觀本身在發展上就是對立的﹐這樣的認知發展其實預設了主客的絕對區隔﹐然而﹐導致意識的問題或是心之不可化約性問題的核心在於﹐主觀觀點是心靈概念中不可或缺的要素。換句話說﹐主觀觀點是意識的命脈﹐當主觀觀點在被移除時﹐意識的內容就開始被剝除﹐如果我們可以發展出絕對客觀的概念時﹐那麼﹐意識的內容就完全消失了。所以﹐基本上﹐這種預設主客絕對區隔的客觀科學無法用於探討意識的問題﹐我們必須揚棄這種主客對立的思考方式而尋找另一種不同的科學方法來探討意識的問題。 三. 兩個觀點的爭議 Nagel 和 Searle 主張兩個觀點所觀察到的現象都是真實存在的現象﹐他們如果不這麼主張﹐這個不可化約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了﹐因為﹐如果其中一個觀點所觀察到的現象只是幻覺或錯誤的認知﹐那麼﹐我們根本就不用在意這種不可化約性﹐因為如此一來﹐這個問題的存在不表示我們對這世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