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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好教育”的一些思考 ----寻找遗忘的经典 乔 钰 何谓好的教育？千载间莫衷一是，各种理论流派纷呈，争论激烈。中国近几十年来，一直采用的苏联式教育体制逐渐变得难以适应新时代的变化和发展。各种问题也日渐暴露，近年来兴起了教育体制改革的热议，偏激者甚至认为学校教育百无一是，甚至有主张废除高考的。然而这不是凭一时的热情和冲动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如果并没有设计一套新秩序建设的蓝图，那么打碎旧制度就只能算是漫无目的的破坏，其危害也是巨大的。 新的标准尚未建立，或正在建立，旧的弊端亟待解决，不禁让人心生疑惑。其实在古往今来著名的教育实践者那里已近显出了黎明的曙光，他们用事实告诉了我们，什么样的教育是成功的，方式也许是不同的，但贯穿其中的精神或理念却是恒久的。 春秋时代的孔子就是力行实践的大教育家，他首兴私学，使教育不再是贵族的专利，平民也有了接受教育的权利和条件。在他的教学理念中，有两条很值得注意，即“因材施教”和“有教无类”。其基本含义有二：一是教学要从学生的实际水平和个性特点出发；二是在坚持统一标准和共同要求的前提下，善于发现，注意培养，鼓励发展某些学生的专长。这一经典原则在日后的岁月中启迪着千千万万的教育工作者，在学术思想比较自由，政治气氛比较轻松的时代，所起的作用尤大。史载子贡善经商理财，子夏善属文，孔子皆使其各尽其长，是故孔门日盛，门下弟子三千，精通六艺者七十二，是以孔子不以培养无所不知的全才为主，也不以一刀切的“填鸭式”教学方法泯灭学生的个性自由。孔子颇有识人之明，当吴大举伐鲁，孔门决定拯救父母之邦于危难，先后拒绝了子路、冉有等人的请求，而挑选了善于辩论的子贡，因其深知弟子能力优劣长短，故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其弟子侍坐时，也使弟子各言其志，自己再做评点臧否，教育才艺与修身相结合，教学气氛也轻松活泼，全然不是一副木板生硬的样子，与后世理学家的官学大异其趣。孔子的再传弟子，儒家的又一大师孟子也十分重视因材施教，提出了“教亦多术”，重视了教学方式也因人而异。《孟子 尽心上》说：“有如时雨化之者，有成德者，有达材者，有答问者，有私淑艾者。”便是。 孔子本人也身体力行，道德人格达到了很高的程度，有资格做老师。即使在被围陈蔡的困苦时刻也不放弃夙愿，“咏弦歌不绝”，并向弟子颜回、子路等言传身教，处处闪耀着人格的魅力。提及孔子的学问和道德魅力，在这里借冯友兰先生《三松堂自序》中的一段话顺便纠正一下“师道尊严”的说法。冯友兰先生写道：“《礼记 学记》说‘师严然后道尊’，所尊的是他所讲的那门学问，并不是某一个人。而现在的大学里，道就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科学，这都是应该尊重的。再重复一句，所尊的是道，并不是人。在十年动乱时期，人们把这句话误说为‘师道尊严’，其实应该是说‘师严道尊’。”这段话中的某些言辞虽有些落后，但是“师严道尊”的提倡却是与教育密切相关的，它在学问和人格上对教师提出了相当严格的要求，从教师的角度说，能达到，便是极好的教育。 承孔子“因材施教”之说，好的教育不是整齐划一、千篇一律的培养方法。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天性、个性、爱好，甚至缺憾，这些有的能强力改变，有的则非力能致。真正所谓的大家、人才毕竟只是少数，我们不可能把每个孩子都培养成通才，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引导他们，发挥他们的特长，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在此基础上适应培养其他方面才能，这样才是一专多能。而在学校扼杀学生天赋的例子比比皆是，有好唱歌的，有好绘画的，又擅长舞蹈的，在强大高考压力和考试分数的胁迫下，自由发展这些爱好的空间是极其狭小的，更别说使之“专”、“精”。 与“因材施教”紧密相连的便是“启发式”教育，许多教育家把两者结合起来运用于教学实践中。其实，还是由孔子最早提出并实行了启发式教育。《论语 述而》道：“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十分明确的表述了启发式教学原则的要求。他注意了解学生的认识水平和心理状态，掌握恰当的时机，控制教学的难简易凡，利用已有的知识，运用学生浅近熟悉的事例，多方面激发学生“好学”“乐学”的兴趣，使学生始终处于“欲罢不能”的状态，培养出一批“闻一知二”、“闻一知十”、“告诸往而知来者”的学生。启发式教学最通用的方式是问答法，问答法必须运用得当，才能具有启发性，而不能接二连三的提问，看起来热闹，但学生的思维不一定积极活跃，恰好违背了其精神。启发式不但是一种方法，而主要是一种教育思想和精神。 当“启发式”能够使学生达到“闻一知十”、“告诸往而知来者”的程度时，便应“由博返约”。中国古代教育家非常重视博学，但又强调用一贯之道去统领驾驭广博的知识。荀子认为，广博而不能杂乱，要善于围绕一个中心，或确立一定的标准，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