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书目录序》中“臣洙”之考辨.docVIP

《南齐书目录序》中“臣洙”之考辨 　　作者简介：关加福（1987―）男，汉，湖北襄阳，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生 　　摘 要：曾巩在文学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然其在古籍整理方面的贡献亦不容忽视。他在重校《南齐书》后于序文末所记参校人，仅记其名，以致后学者颇难明其事实。本文本着追寻其史源，考证其讹误，还原其史实的目的。尝试用陈垣先生在讲授史源学时所授之方法，力图做到“将文中人名、故事出处考出，晦者释之，误者正之。” 　　关键词：《南齐书目录序》；孙洙；陈洙；曾巩 　　曾巩在文学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其在古籍整理方面的功绩亦不容忽视。以他为首的北宋诸多名臣，响应政府的号召，曾整理了大量古籍，详考历代图书聚散以及学术源流。曾巩凡校一书，必撰序文，藉以“辨章学术，镜考源流”。然而，这样一位著书谨严，渊博宏赡的学者，在其所撰《南齐书目录序》《陈书目录序》文末，对参校者仅记其名，点到即止，如此“不显山不露水”，也许其以为此乃平常之事，却于无心之处令后学对参校者之史实困惑不解。 　　一、陈垣对《南齐书目录序》所记参校者之事考 　　曾巩重校《南齐书》后于卷末附《曾巩南齐书目录序》云：“臣恂、臣宝臣、臣穆、臣藻、巨洙、臣觉、臣彦若、臣巩谨叙目录昧死上。”[1]重校《陈书》后于卷末附《曾巩陈书目录序》云：“臣恂、臣宝臣、臣穆、臣藻、巨洙、臣觉、臣彦若、臣巩谨叙目录昧死上。”[2]其在行文中只称其名，而诸参校者之姓氏、字号、别称一概未录。以上参校者若有其它文献记载，当易考证之，若无文献确切记载者，必当引起后人的诸多疑惑和不解。为此，后学者为弄清楚以上参校者姓名，颇费了一番功夫。 　　陈垣《史源学杂文》之“北宋校刊南北八史诸臣考”条云：“三序（按：《南齐书》《陈书》《梁书》）皆见《元丰类稿》十一，盖曾巩撰也。臣恂《商榷》（按：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及《南齐书考异》（按：钱大昕《廿二史考异》中之文）阙注，《札记》（按：赵翼《廿二史札记》）以为苏洵，殊误；恂，诸本皆从‘心’，《长编》一九五，嘉佑六年十月，有都官郎中孟恂，与王猎并除编校书籍，当即此人。穆者郑穆……宝臣者丁宝臣……藻者钱藻……洙者孙洙或陈洙，孙洙见《宋史》三二一，陈洙见《宋史新编》一七九。觉者孙觉……颜若者赵彦若。”[3]陈垣先生在此文中将其博学谨严、淹会贯通的治史考辨之学风无不让后学惊叹。除“臣洙”犹而未定外，余皆当定论。 　　然笔者在阅读该文过程中发现一个奇怪现象，文中云“洙者孙洙或陈洙”，而注释云“洙者孙洙或陈洙，原稿作‘洙者孙洙’，陈洙为以后增补者。”[4]此细节，遂不禁令人疑窦重生，援庵先生考证该文手稿及删改痕迹我们已无从知晓，但亦能由此可窥知援庵先生对“臣洙”之考证犹豫未决。而“臣洙”到究为何人，笔者亦不厌其烦，翻检文献资料作文商榷之。 　　二、孙洙、陈洙之生平 　　孙洙（1031―1079）字巨源，广陵人。皇佑元年进士及第，先补秀州司法参军，后调杭州于潜县令，在外先后滞留十年。嘉佑初年，朝廷诏以六科举士，包拯、欧阳修、吴奎举荐孙洙应贤良方正科，孙洙进策五十篇，指陈政体，明白剜切，韩琦读之太息曰：“恸哭流涕，极论天下事，今之贾谊也。”嘉佑四年六月，经韩琦举荐，调崇文馆编校秘阁书籍。两年后，即嘉佑六年十一月，孙洙升入馆阁校勘。关于孙洙的生平及主要事迹，王晓娟《孙洙生平著述说略》[5]一文考辨精详，此处据该文及《宋史》卷三二一《列传》第十八《孙洙传》内容，将主要经历整理如下： 　　皇佑元年（1049）十九岁进士及第； 　　嘉佑四年（1059）经韩琦举荐，调任崇文馆编校秘阁书籍； 　　嘉佑六年（1061）升馆阁校勘； 　　治平三年（1066）前后，迁集贤校理、知太常礼院； 　　熙宁三年（1070）四月兼史馆检讨，九月同知谏院，同月为中书吏房检正，十月兼直舍人院； 　　熙宁四年（1071）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同，请求补外，知海州，五月离京赴海州任； 　　熙宁七年（1074）八月奉诏离开海州任，回京在三班院任职； 　　熙宁九年（1076）四月至年底，迁祠部员外郎，修起居注； 　　熙宁十年（1077）正月经陈襄推荐“馆职有文学可为词正者”，二月至五月，进知制诰； 　　元丰元年（1078）并直学士院； 　　元丰二年（1079）十一月为翰林学士； 　　元丰三年（1080）宋神宗欲启用孙洙为参知政事，孙洙因病不能朝，于五月卒。 　　陈洙（1012―1061）字思道，建阳人。《全宋文》卷一O三一：“庆历二（1042）年进士，为寿、亳、杭三州节度推官，改掌河北真、定二府书记。以丁度荐召充国子监直讲，改著作佐郎，加秘书丞。转太常博士，迁屯田员外郎，未几擢御史裹行。嘉佑六年（1061）九月上疏助司马光乞早建储嗣，疏上，饮药以卒于殿中侍御史里行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