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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黄宾虹对肖形印研究的贡献 董良敏 摘要：本文是关于黄宾虹对肖形印研究的一个梳理。本文认为黄氏对肖形印研究的贡献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1.改变了肖形印的地位，肯定了肖形印的价值；2.探索肖形印的起源；3.总结肖形印的题材内容和艺术风格；4.论述肖形印的使用方法。黄氏有关肖形印的研究是拓荒性的，是具有转折点作用的。他充分地肯定了长久以来被人们忽视的肖形印的价值，对于肖形印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关键词：黄宾虹；肖形印；贡献；拓荒 [作者简介]: 董良敏(1987-)，男，山东菏泽人，北京化工大学北方学院艺术院辅导员，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的肖形印。河北省三河市燕郊开发区迎宾北路45号，北京化工大学北方学院艺术院， 邮编065201。电话dongliangmin0408@163.com 传统的金石学研究只重视铭文的研究，而对图像研究不足。印学也是如此，在宋代金石学建立、元明清时期文人篆刻形成和秦汉印章的不断发现的大背景下，收藏家们表现出对于秦汉古印的收藏嗜好。与此同时，将收藏的古印钤印辑谱也成为一时风气。明杨政德《范氏集古印谱序》说：“兹乃出其所得古印，若玉，若银，若铜，凡三千五百有奇，咸类列之，登之善楮，以供同好，名曰印谱。”除《范氏集古印谱》外，比较有代表性的还有明《顾氏集古印谱序》、《学山堂印谱》、清陈介祺《石钟山房印举》等。然而，明清古印谱的编辑是为了服务于文人篆刻艺术和书法艺术，注重追求印文所体现的金石味。尽管肖形印在古印谱中时有发现，并且在数量上占有一席之地，然而明清印学家们对于肖形印却一直存在一种偏见，认为“虫鸟印非正传”，研究印学可以不必涉及到肖形印。因此，在明清时代的古印谱中很难发现肖形印，有也只是被编辑在印谱的最后，且数量甚微。可见，在明清文人的眼中，雕虫小技的肖形印是不入大雅之堂的。 直到清末，学者才开始注意到肖形印的价值。山东潍县著名的金石学家陈介祺所辑的《石钟山房印举》是一部规模宏大的古印谱，收录了自先秦以来的7000余方玺印。陈氏在该印谱中首将肖形印专列一举，且收录了数量不少的肖形印，为后来学者的研究奠定了基础。然而，对于肖形印研究具有转折点作用的要数黄对肖形印的论述意义很大，开始改变人们对肖形印看法掀起了学者对肖形印研究的一次热潮。在明清篆刻家心目中，肖形印没有与文字印相等的地位。它们被认为“非正传”，学习刻印不必涉及肖形印。印学家往往对其是避而不谈、存而不论的态度，即使谈及，有时也带有一种贬低的意味。明代朱简在《印章要论》中说：“‘冯虎’（图一）、‘王象’之类以形作字，恶甚。按古人多用象形，鸟、兽、龙、 图一 虎、人物之类作印，正如今之花押，原无道理，不过防奸伪设耳。岂知其为‘王象’、‘冯虎’耶？ 存而不论可也。”黄宾虹真正改变了肖形印的这种不被人重视的地位。他首先为肖形印正名，“古印文字，至为淆杂，今据图画象形之印，品类尤多。以体言之，一名肖形印；以用言之，又曰蜡封印。其实古代常用于封泥，后世因趋便易，用为封蜡，初不限于图画与文字之别。而图画象形之印，当以肖形印定名为确。”（《古印概论》）从“存而不论”到“为其定名”，肖形印的地位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进而，黄氏肯定了肖形印的价值，他认为肖形印可助挥毫，对书法、篆刻和绘画都有帮助。他在《宾虹草堂藏古玺印》序中说：“画以肖形，字多异体，方圆奇正，可助挥毫。”他认为肖形印可用作闲章，从而肯定了其艺术的趣味性。“闲章杂印，间用吉语，雕刻人物，源于肖形，偶然游戏，无惭大雅。”（《古印概论》） 在黄宾虹所辑印谱中，他将肖形印放在首要的位置上。认为“画为字源”，肖形印早于文字印。“兹崇邃古，画为字源，三代肖形，列诸册首；奇字古玺，列国次之；周秦之间，抑又次之。”（《宾虹草堂藏古玺印》）在《宾虹草堂印存弁言》中又说：“龙书凤书，原非荒诞。两肖形印举冠篇首，古文奇字印次之，秦汉官私印又次之。”这与陈介祺《石钟山房印举》将肖形印编辑到印谱的最后显然有了很大进步。 2 探索肖形印的起源 肖形印是印章艺术的一种，它的起源与印章的起源是分不开的。从印章的使用上来说，它原是一种小型的复制文字和图案的工具。很多研究者都认为，印章的起源与陶器和青铜器的制作密不可分。黄宾虹认为，“古昔陶冶，抑埴方圆，制作彝器，俱有模范。圣创巧述，宜莫先于治印，阳款阴识，皆有此出。”黄氏认为肖形印起源于制作陶器和青铜器的小块模范，是从这些小块模范中分离出来的。模范所起的作用就是复制图案，这已经和印章的物质层面的功能相同。这段论述成为印章起源的典范之作，后学者在谈到印章起源是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其影响。 至于肖形印的产生年代，黄宾虹否认了罗雪堂的“肖形印始于汉代”之说，认为肖形印起源于三代，最晚当不晚于周。三代为夏商周时的青铜时代。肖形印以铜为材料，那么，它的产生就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