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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代1供参习
我的中学时代(上)
2015年05月07日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 老愚 【作者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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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春节过后,我升入高家学校六年级,中学时代开始了。
大队屋顶上那头高音喇叭的调门低了许多,从里面漾出来的革命歌曲,依旧铿锵,却不再让我烦躁了。从小,耳膜里灌输的就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歌唱祖国》《学习雷锋好榜样》诸如此类的歌曲,印在心里的是“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毛泽东思想是不落的太阳”“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我们的生活天天向上,我们的前途万丈光芒。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拿起笔做刀枪,集中火力打黑帮,谁要敢说党不好,马上叫他见阎王。滚滚滚,滚他妈的蛋!”……这样的歌词。这些旋律和句子成为挥之不去的魔鬼,附着于我的生命,一有缝隙便滑出来作祟。
在语文、数学之外,排队,唱歌,做操,念大批判稿,这几乎是我们最重要的课程。第一次参加批斗会,批斗对象是邓小平,我根本不知道此公为何物,又为何要批判他,念老师写好的稿子时,心里充满了滑稽感。
学校名称虽在,但事实上早就变成了生产队。
“学工学农学解放军”,大约是从四年级起,我们便放下书本,扛起锄头铁锨,排队唱歌走向田头。拾麦子,摘棉花,掰玉米棒,日子过得快活,几乎什么也没学到手。写黑板报,说三句半,都是抄报纸上的玩意儿。由于一个名叫黄帅的北京女孩闹革命,老师不敢教课了,我们则名正言顺地放弃了学习。初中第一学期,数学教师教我们一元一次方程,几个顽劣生阴阳怪气地敲桌子叫道:X!X!——X是啥?——X他就是老黄牛——我们都是X。教师涨红了脸,课程无法进行下去。
我一直是老师喜欢的好学生,爱学习,守规矩,把老师的教导当成真理。此时也萌生了一股反叛的力量,羡慕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觉得他们身上有股狠劲,敢使坏,敢跟规章制度叫板。我偷偷卷起棉花叶子学吸烟,学说流氓话,故意说平时根本出不了口的脏话,最后,因为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脏话而被班主任踢了一脚。
我也似乎看穿了自己的一生。初中毕业,因为外祖父的地主身分,升高中无望,回家务农,就此开始像父辈一样“面向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挣工分攒钱娶媳妇,生儿育女,面黄肌瘦,佝偻着背,不知哪天被一场疾病夺去性命。知识无用,人品无用,没有靠山——有用的父辈,几乎没有任何能跳出农村的生路。当时的农村人民公社制度,其实就是集中营,农民不过是最底层的奴隶,命若蝼蚁。
父母在1976年为我订了亲。夏日中午,放学刚进院子,母亲就使眼色,把我叫到厨房,大姨小姨笑嘻嘻瞅我:你媳妇来了。母亲让我端饭进去瞅一眼——“好好看,你得跟她过一辈子哩!”在这之前,他们跟我念叨过,意思是我已经长大了,该说媳妇了。我知道,身边的玩伴大多有了媳妇,班里的几个女同学也寻了婆家。但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进上房的。她和媒人端坐在土炕两头,我只低头飞快扫了一眼,便像被马蜂蜇了一般逃出来。与我同龄的媳妇,矮小、黑瘦、温顺,她长在七八里外的农家院子,小学毕业就回家干活。这就是我的媳妇?我要跟她过一辈子?
订亲本是让我安心的。但当我从班主任曹积良老师那儿看到一本书之后,突然有了“梦想”。那本粗糙的长篇小说《青春之歌》,讲的是追求进步、为正义事业献身,我感兴趣的只是男女主人公的恋爱:北平,表白,北戴河,大海,卢嘉川,林道静,革命。我要做不死的卢嘉川,好与我的“林道静”共度一生。革命与爱情融为一体,具有不可抗拒的蛊惑力。
我想,林道静那样的女学生,一定在秦岭之外。
彼时,排球兴起,学校女子排球队风头日盛,我偶尔偷窥几眼白大腿过过瘾。我明白,大腿再白,也都不是我的。
第二年,恢复考试制度,不再讲“阶级出身”。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把手伸向命运的怀抱。
父母看我的眼光里也多了一丝柔光,身为长子的我隐约感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一棵寄托着这个家庭全部期望的树。
革命停摆,只剩下了学习。体育课干脆不上了,除了早操,一整天都在学习。各科老师准点等候在教室门外,担心其他老师拖堂侵占自己课时。校园里弥漫着强烈的竞赛气氛,我不由自主进入了战场。
语文无非两大块,认字和写作文,读了六年书,我们认的字也就一千来个,大多不求甚解,糊里糊涂地用而已。所谓写作文,就是把老师刻印的范文背了又背。不外乎学雷锋做好事、大干快上干革命之类的八股烂文,背起来朗朗上口,却很难记在心里,因其辞藻华丽空洞无物。数学,因为有曹积良老师的悉心开悟,让我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物理和化学,才是真正的拦路虎——荒废多年的大脑,很难理解电磁定理和化学反应方程式。
台阶上、树荫下,一大堆脑袋歪歪扭扭,半眯着眼,念啊写啊,口水慢慢濡湿了衣领。老师说了,弄不明白的,先把公式和反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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