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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不AB”与“AB不A”两种反复问句的 统一处理及相关句法问题 A Unified Account of ‘A-not- AB’ and ‘AB-not- A” Questions and Some Related Syntactic Issues 徐杰1 田源2 1澳门大学2武汉大学 提要汉语反复问句通过“正反重叠”这一疑问特征造成的结果。我们，“A不AB”与“AB不A”表面上两类反复问句，但其基础形式实际上同为一类，生成过程也高度一致。两类反复问句本质的一致性要求我们采用统一的分析方案对其生成过程进行处理。在对类反复问句的处理上，我们认为应该是合而不是分。反复问句家族中各小类间的差异都可以为“正反重叠” 关键词 反复问句生成统一处理引言 汉语反复问句是世界语言中疑问句式除了中国南方侗台语、苗瑶语南亚东南亚语言之外，世界其他语言中较少这种疑问表达形式（吴福祥 2008）。在汉语反复问句的研究中，反复问句的生成一直是学者们研究的热点。（一） 反复问句的类型归属问题 反复问句的1982）从交际功能的角度着眼，认为“用‘吗’提问和用‘V不（没）V’的各种形式提问”相同或者相近，应该归入一类。朱德熙（1985）则指出“反复问句也是一种选择问句，区别在于一般的选择问句要对方在X与Y里选择一项作为回答，反复问句则是让人在X和非X里选择一项作为回答。”汤廷池（1981）和吴振国（1990）也认为反复 -- 本文的相关研究得到了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句法功能特征的两大类型及现代汉语中相关的句法问题”（批准号：10BYY061）以及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语法原则与汉语特殊句式” （批准号：2009JJD740011）资助。特此申谢！本文初稿曾在“第三届汉语语法南粤论坛”（2010年12月，澳门大学）上宣读讨论，会上会下承蒙胡建华等多位学者参与讨论和指正。1988）运用模组方法分析反复问句，首先把它们分为“A不AB” 和“AB不A”两类，认为它们有不同的来源。“A不AB” 型反复问句是一种带有疑问曲折范畴的单句结构，在句法上与一般特指问句相同。而“AB不A型” 型反复问句则是由含有并列谓语的深层结构经“照应删除”得到的结果。而我们则认为，反复问句跟所有的疑问句式都不相同，不能归入任何一种静态的疑问句式。一方面，反复问句没有相应的非疑问句；而另一方面，我们却又无法在词库中象给特指问句中的疑问代词和选择问句的“还是”规定带有{+q}疑问标记一样，给其任何一个语法成分规定带{+q}标。比方说，虽然“你看不看这本书”一定是个疑问句，但是孤立地看，“你” “看” “不” “这本书”都跟疑问无关。我们因此认为，汉语中这种正反并列表达式本质上是一种针对疑问范畴的，动态的语法处理方式。跟它平行的不是任何一种静态句式，而是加用疑问语气词（“吗”）那类动态的操作程序。正反叠用必然造成一个疑问句跟加用疑问语气词“吗”必然造成一个疑问句的道理是完全一样的（徐杰 1999、2001。（二）反复问句的生成过程问题 有关反复问句的生成过程问题，“并列删除”Wang 1967）认为汉语反复问句和选择问句都是并列结构的结果不同程度的成分省略造成了形式的反复问句而黄正德（1988）以及Huang, Li and Li (2009) 则认为运用并列删除来分析反复问句存在很多问题，尤其是无法解释一些违反了并列删除的方向性限制但却是可以接受的汉语句子。）））汉语反复问句是）针对这类问题，黄正德（1988）以及Huang (2009) 认为，至少有一部分反复问句是不能以并列删除的方式来处理的。他们的解决方案是“A不AB” 型和“AB不A”以下几方面第一， “A不AB” 型问句（Principle of Lexical Integrity），“AB不A” 型问句第二，“A不AB” 型问句可以违反“禁止介词原则”（ against Preposition-Stranding），“AB不A” 型问句则要严格遵守第三，“A不AB”和“A不A” 型问句存在明显的方言分布差异，“A不A” 型问句在汉语北方方言中普遍使用，而“A不AB” 型问句则主要出现在南方方言中。黄正德等先生的基本观点是，两种反复的语法处理方案应该是分，而不是合。也就是说， “A不AB” 型和“AB不A”型两种反复问句不同的操作方式生成。具体说来，“AB不A” 型反复问句在深层结构中就形成“AB不AB”这一并列谓语形式，然后运用照应省略规则得来。，假设存在一种机制能够基础生成一个并列结构[[AB][不AB]]，这个并列结构的两项由一个带有[+Q][+A-not-A]等特征的空的[还是]连接，然后经过“照应省略（Anaphoric Ellipsis）”删除后项中的某些成分，从而生成“AB不A”型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