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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传承与变异 马佶庆 09人类学硕士 语言是一种最为普遍的社会现象，从广义上讲不单单人类社会有其自身的语言，即便是动物或者是植物其他的生物体一样有着自己交流沟通的语言。从狭义的角度来说，语言是人类社会组织的一个最基本的因素，但同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语言与人类社会的生活息息相关，它发生于每个社会生活行为之中，又反映了社会文化行为的一些特质。所以说，语言既是最基本的，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社会现象。 语言的组织 我们在这里所探讨的语言，主要是从狭义上来说的。也就是说在人类的社会体系中来探讨语言这样一种基本的社会现象。每一种语言的产生有着多方面的原因，都与其自身的地理文化历史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每一种语言系统中，有着各自的组织原则、相对应的意义。每一种语言都是对相应的社会文化生活所作出的表达，这种表达是最真实的。索绪尔在其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就提出了“语言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的观点。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用一种事物来代表或者解释另一种事物，而我们最经常用的恰恰就是语言，即语言是我们最基本的一种解释符号系统。 语言是一种抽象存在的符号系统，每一种语言有着各自不同的组织原则。按照各自的组织原则，把代表一定含义的单词、言语串联起来，这样便可以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表达。或者从语言的听觉角度出发，把代表不同涵义的简单的声音片段按照一定的顺序组合起来以表达一个更加复杂意义。所以，语言是一个具有强烈伸缩性的符号系统，它由简单的要素组合成一个小的系统，也可以由一些小的系统整合起来组成一个相对复杂的系统，语言具有系统性的组织原则。 语言与文化 不可否认，语言对于社会的重要性，因此在学术研究中会把语言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现象。一般来说，在人类学对于语言的研究中，会把语言作为文化研究中的一部分，语言是作为文化整体中的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有的时候，又常常把语言与文化区分开来作为分别的研究对象，来研究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关系。这两种不同的研究取向产生了不同的观点，一种是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决定语言，语言反映了文化；另外一种是语言与文化是单独的社会现象，语言决定了文化，语言影响了思维模式。 文化是人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的阵地，而对于文化来说，不管是广义或者狭义的文化，语言都是作为文化表达的一个重要的手段之一。在泰勒对文化的经典定义：“文化……是一个复合的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和习惯。”中表示了文化所涉及人类活动的众多方面，按照泰勒的定义，文化所包括的一项最重要的内容莫过于语言了。因为在其定义中，文化所包含的各种人类社会活动都或多或少的要通过语言来完成或者是表达事件。 语言作为文化的一种表达方式，并不在于其语音上，而是在于当进入一个语言系统中，同时也就选择了这个语言系统相对应的文化意义。每一个语言系统，都包含了其所在的文化中的意义，特定的文化通常会把某一种烙印加到语言中去，不管是从其词汇平面上，还是语言组织的系统上。语言是整体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的部分，语言符号是文化的重要表达形式，文化的内容是通过语言来表达和反映的。 另外一种观点认为语言决定了文化，影响了思维模式。这种观点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萨皮尔——沃尔夫假说。关于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在萨皮尔早期的思想中并没有明确的看法，一方面他指出语言与文化具有密切的关系，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否定了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因果关系。他说：“语言也不会脱离文化而存在，就是说，不脱离社会流传下来的、决定我们生活面貌的风俗和信仰的总体。”但是，他又表明：我也不相信文化和语言真的具有因果关系。然而在其后来的著述中，对于语言与文化的关系的观点发生了变化。 在萨皮尔看来，人们的生活不但在语言的影响之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语言还决定了人们的行为与认知（文化）。沃尔夫继承并丰富系统化了其老师萨皮尔的观点，提出了语言决定论。沃尔夫认为，语言是一个用来组织经验（文化）的概念体系，这种概念体系不仅迫使人们接受一定的世界观，而且决定了人们的思维模式，从而决定了人们的行为准则。使用不同语言的人具有不同的概念体系，因此也就具有不同的世界观、思维模式、行为规范和文化。语言决定思维模式，是沃尔夫的基本观点。 语言的传承和变异 在前文中我们探讨了，语言对于人类社会的重要性，也分析了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关系。萨皮尔——沃尔夫假说所坚持的语言决定思维的理论，有其合理性，但是更多的是被人们所否定。在笔者看来，在人类学研究的视野中，文化与语言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单纯的讲语言决定文化，或者文化决定语言都是片面和不妥的。文化与语言都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除去其共时性不讲，语言与文化的历时性是两种社会因素交织在一起发展的，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关系，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