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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逻辑语法完全性问题 杜国平1，2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系 210016；2.南京大学哲学系 210093） 内容提要：本文对学界普遍认可的命题逻辑语法完全性问题重新进行分析，认为：命题逻辑的语法完全性在逻辑上是一个关于形式系统和语义模型之间关系的二元谓词，是与具体的命题逻辑形式系统联系在一起的；指出：公理数有限、有代入规则的命题逻辑公理系统具有语法完全性；证明：由公理模式和分离规则构成的命题逻辑公理系统不具有语法完全性。 关键词：命题逻辑；语法完全性；代入规则；公理模式 中图分类号：B81文献标识码：A 1 命题逻辑是否是语法完全的 形式系统的完全性问题是逻辑系统重要的元理论问题之一。一般而言，有如下三种意义的完全性：1、一个形式系统如果对于其中的任一公式，或者在系统中可证，或者在系统中可证，则称该系统是古典完全的；2、如果把系统中的任一不可证公式作为公理增加到已有的系统中将导致系统的不协调，则称该系统是语法完全的（或绝对完备的）；3、如果在一个形式系统的所有模型中都真的公式在该系统中都可以得到证明，则称该系统是语义完全的（相对完备的）。命题逻辑具有语义完全性。但因为命题逻辑系统中含有命题变元，从而不具有古典完全性。 命题逻辑是否具有语法完全性呢？《现代逻辑辞典》中认为命题逻辑具有语法完全性[1]。几本有影响的逻辑教材如王宪钧先生所著《数理逻辑引论》（新旧版）、莫绍揆先生所著《数理逻辑教程》、张尚水先生所著《数理逻辑导引》、陈慕泽先生所著《数理逻辑教程》等均认为命题逻辑具有语法完全性。只不过在叙述上大同小异： 王宪钧先生：命题逻辑是语法完全的。如果把一不可证的公式作为公理，其结果将是不一致的[2]。 莫绍揆先生：当把“原子命题”理解为命题变元时，上述永真公式的公理系统（指命题逻辑系统）有绝对完备性[3]。 张尚水先生：如果在（指命题逻辑系统）中加进一个不可证的公式作为公理，那么结果所得的系统是不协调的[4]。 陈慕泽先生：如果在（指命题逻辑系统）中加进一个不可证的公式（模式）作为公理（模式），那么所得的系统中是不一致的[5]。 但我们倘若从另外一个角度（即现代逻辑中被广泛使用的证明系统语义完全性的极大协调集方法）来研究这一问题，就可以发现如下命题逻辑系统不是语法完全的。 我们称由公理模式： 和分离规则构成的命题逻辑系统（形式语言与一般的命题逻辑公理系统相同）为形式系统（显然，该系统具有通常的命题逻辑可靠性和语义完全性）， 那么有： 命题1 命题逻辑形式系统（相对于通常的二值命题逻辑语义模型）不是语法完全的。 证明：实际上就是要证并非在命题逻辑形式系统中加入任一不可证的公式则系统不协调。那么，只要证明存在某一（某些）不可证的公式，将它们加入命题逻辑形式系统中后并没有导致系统的不协调即可。 首先，可以证明命题逻辑形式系统中存在公式， ├╱ L 且协调 。实际上所有中可满足但不是有效的公式，如、等，都是这样的。 因为不是有效的，所以根据命题逻辑的可靠性定理有：├╱ L ； 因为是可满足的，所以不是有效的，根据命题逻辑的可靠性定理有：├╱ L ，假定不是协调的，则存在公式，使得├L并且├L，这样则与├L,矛盾。所以是协调的。 由Lindenbaum定理知，任何协调的公式集都能够扩充为极大协调集[6]。所以由上述的公式可以扩充得到一极大协调集。其扩充过程为： 因命题逻辑形式系统中的公式集是可数无限集。令 是所有公式的一个排列。定义的无限序列如下： 令，即为极大协调集。 由极大协调集的扩充过程可以很显然地知道所有命题逻辑的永真式是包含在任一极大协调集之中的。由命题逻辑形式系统的可靠性知，系统中的所有定理是包含在极大协调集之中。 而极大协调集是封闭于形式可推演的，即对于任何公式，若├L，则。 这样在极大协调集中，既包含系统的所有定理，又包含系统中不可证但协调的公式，还特别包括系统增加一不可证的公式后所能推出的所有公式。 这说明在系统增加一不可证的公式并没有导致不协调。 因此，命题逻辑形式系统不是语法完全的。 这样，关于命题逻辑的语法完全性就得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结论。那么，如何解释这一看似矛盾的问题呢？ 2 公理、公理模式和代入规则 现代命题逻辑系统中，通常有三类初始符号：①命题变元：②命题联结词：③技术性符号：（，）。由这些初始符号按照形成规则产生命题逻辑的合式公式，例如：等。这些初始符号和合式公式成为系统内语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