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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第4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11, №4 总第34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34 什么是术语和术语集1 列福尔马茨基 А. А.，叶其松节译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哈尔滨 150080） 提 要：本文围绕“术语”和“术语集”这两个概念，旨在揭示其理论本质。针对术语与一般词的界限问题，应区分出“列克西斯”的场和“逻各斯”的场，本文重点讨论后者。对于术语而言，是术语和概念的关系问题。从这一问题出发：1）可将术语集和名称集区分开来，前者与某一学科领域的概念体系相对应，后者是列举学科领域客体的清单；2）可确定多义术语和同形术语的界限；3）术语的理解应被置于术语场之中，离开特定的场，术语丧失其应有的特性。最后，术语的本质特征可从4个方面概括：单义趋向，表现力、情态性与美学特征，修辞特征，系统性。 关键词：术语；术语集；名称集；术语场；概念；概念系统 中图分类号：H083 文献标识码：A 1. 笔者不打算在本文回答与术语和术语集这两个概念相关的所有问题，为此足以写出一本专著。因此，诸如术语的来源、非术语词的术语化（терминирование）、术语的民族色彩和国际性等重要的实践问题以及与术语语法属性相关的问题都不在本文的研究之列。 学科术语各式各样，又往往独具特色。但笔者仅限于论述科学术语和部分技术术语，而对于其他一些可能的甚至较为重要的术语类型暂不涉及。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限定是因为本文旨在揭示术语和术语集这两个概念的理论本质，而这一点在科学术语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我们首先申明以下几点： 1）语言在科学中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科学的结构性成分。各门学科的专用“符号”也只是语言的替代物（суррогат）； 2）语言首先作为术语集进入科学的结构之中，虽然语言“进入”的其他方法也很重要； 3）值得注意的是，学科越“科学”，语言在其结构中的份量就越重，其术语问题也越举足轻重。 为了全面解决什么是术语和术语集这一问题，有必要先从外部，而不是从内部来看待词语；按照由表及里的方法，逐层揭示词的结构。 2. Terminus的意思是“边界”、“界限”。既然如此，就要找出术语和一般词的界限是什么，以及用什么来界定它。以德语术语Feld（场）为例，针对这一问题可以首先区分出两个界限：作为“列克西斯”的场（поле лексиса）和作为“逻各斯”的场（поле логоса）2。 对于第一个界限笔者拟不详述，只需指出一个明显的事实：术语是科学、技术、政治即按照理性组织起来的社会活动的特征；而对于第二个界限，即术语词作为逻各斯的问题，首先应该指出术语和概念之间存在哪些联系。 就术语、概念和词之间的关系而言，存在不同的观点：有些学者强调术语的称名作用（номинативная тенденция），即术语和事物的联系；也有学者将术语和概念联系起来。我们认为第二种观点更有说服力，这一点在区别术语集与名称集（номенклатура）这两个概念的过程中也看得很清楚。但术语集不同，术语的意义结构也显然不同。在技术术语中，物占主要地位，术语的称名作用（номинативная направленность）是第一位的。的确，如果一台机器有几千个零部件，其中每个都有自己的名称，但这并不意味着有同样多的概念，它们构成的只是名称集。科学中，术语和概念的关系问题却居于首位。 3. 词典对“терминология”与“номенклатура”这两个词的定义远远不能令人满意。乌沙阔夫（Ушаков）主编的《俄语详解词典》对两者的定义分别如下： терминология指某一领域的术语总和。 номенклатура指某一专业所用名称的总和。 虽然词条（вокабула）中的附加信息如“术语”、“名称”、“领域”、“专业”等对确切上述定义意义不大，但从中仍可以得到一点启发。 术语集首先与特定科学的概念系统相关，而名称集只给客体贴标签。因此，按一定顺序排列的一串字母（如维生素A、维生素B、维生素C等）或数字（如МАГ-5、МАГ-8等）及其他任何随意规定的若干符号都可用来表示名称集，名称集不与科学概念系统相关联，它不反映科学概念系统。术语的称名须合乎以下条件，即概念代表一类事物，术语在表达此概念的同时称谓该类事物。 另外，笔者在30—50年代期间从事科技术语、地名转写，以及建构一般理论工作过程中，也对术语集和名称集作了区别。更有幸者，笔者二十年后再次拜读维诺库尔（Виноку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