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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深处的记忆.doc
乡村深处的记忆
一
满仓落榜的消息像一阵风吹进了沙河村里,单调的乡村生活像开锅的水一样咕咕噜噜沸扬起来,这消息像一盘色味俱佳的菜肴一样,被村人在饭场嚼得有滋有味。
说是饭场,其实不过是村中一段少有厕所的土路。一条东西路把村子分为南北两半,路旁的杨柳楝树相间生长,枝叶交叉,形成天然的井巷。人们就在这井巷里一日几餐,交换乡间趣闻,村里的干部也常常趁机搅和,碗在地上打个旋,三言两语就把上面的意思、该交的公粮提留款说得一清二楚,蹒跚学步的孩子迈着丫步,一手端瓷碗,一手拿塑勺,到处讨饭,惹出串串笑声。
今晚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扯到满仓身上。人们发现,满仓家破例没人来,连小孩也没有。
“苦了娃了。”艄公豆瘸子总是把孩子说成娃,就像他总是把所有的路都走得坑坑洼洼的一样。
“有天呀,天不太亮,我到北沟掰金针菜,听到叽里哇啦的,我想这谈对象的真热,就绕过去,等我忙好回来,听听还在那儿说,我就想看看是谁这么热,你们猜呀是谁……”拉话的卖个关子。
“是满仓在读书。”有人搭腔。
“你怎么知道?”那人很惊奇。
“你都拉好几遍了。”又有人接话。
那人不说话了。
“小孩能上到中学就不错了。”有人说。
“孩子要能考上,我卖猪卖牛也要供他上,可惜老坟里没有这股烟。”有人说。
“钱花了考不上,岂不白费?”有人反驳。
众人看法不一,饭场又热闹起来。
豆瘸子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我的娃要能考上,把我那条船摆走。”
众人哄笑,豆瘸子也笑。
豆瘸子媳妇进门的第二天,就跳村后的鳖塘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狗崽也没来得及生。
娃们上学是正事,种庄稼离了字也不行。豆瘸子说着,一条腿向里拐,一条腿向外拐地朝满仓家走去。他平时最喜欢满仓这娃,还文静还懂礼,从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瘸子长瘸子短的,一句一个豆大爷,叫得他心里天天揣盆火。
满仓家在村子最西头,别人家青砖红瓦直立着,他家却土坯破草矮趴着,所有的劲都用到满仓身上了。一踏进院子,豆瘸子就发现满仓爹蹲在那棵枣树下默默地吞吐,昏黄的灯油被周围的电灯衬得更昏黄。
满仓爹见豆瘸子走来,像往常一样递过去一支烟,半天才说:“早知……唉!”
豆瘸子蹲下来,把烟点着,说:“这是啥话,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嘛,再说了,都考上,谁种地。”
烟火明明灭灭,照得两张布满沟垄子的脸一隐一现的。
“满仓呢。还没回来?”
“还没呢。”
“回来也别说他,娃心里也难受着哩。”
“嗯。”满仓爹猛吸一口,照出一张枯黄的脸,“这孩子心性高,庄稼地恐怕拴不住他。”
“那就让他再考呗。”
“你看我这家。”
“只要孩子有心性,砸锅卖铁也得紧。”瘸子把烟头在鞋底?泵穑?“没有言语一声,老哥也能帮你一把。”
满仓爹也站起来,一直将豆瘸子送到院门口,豆瘸子临走又叮咛一句,“娃回来千万别吓着他,娃心里也苦。”
二
一连几天,满仓像跟谁较劲似的,每天一车车的粪拉到地里,两手攥锹,一锹一锹硬把满车的粪掀下来,并且一片一片地撒匀。他想起路遥写的《人生》中的一个情节,就是高加林被顶去民办教师后,就是这样发疯地干,让镢把子把手拧烂再拧好。
满仓爹坐不住了,把满仓喊进堂屋。满仓爹噙着烟嘴,半天没说话,他知道娃心里苦。
满仓望望父亲满是沟壑的脸,很难过,前两个哥哥娶媳妇把家亏成个大窟窿,自己上学更使家庭雪上加霜,父亲腰过早地弓成了虾。
“考不上,怪咱老坟里没股烟。”满仓爹说,见儿子不哼,又吧嗒吧嗒烟袋,烟火明明灭灭,“农村人咋啦,咱家人老几代都是农民,一样地过。”
“明早?e再跟我朝地里送粪了,你歇两天吧。”满仓爹猛地吸一口,将烟嘴朝鞋底上?t了?t,瞥了儿子一眼,径直走出院子。
躺在床上,满仓的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在他求学的几年里,印象最深的是父亲为他送口粮的样子。父亲穿一身脏糊糊的裤褂,脚下一双辨不出颜色的破布鞋,朝教室门口一站,立即引起哄堂笑,连老师都忍着问找谁,那一刻满仓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曾发誓一定要考进大学,然而考试的时候却连平时会做的题都做错了。
屋角上,一张密密的蜘蛛网发着冷色的光,那只勤奋织网的蜘蛛不知到哪儿去了。满仓的眼盯着那张网,一眨不眨,直到夜幕垂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满仓换一身父亲脱下的褂子,跳进腥臭的猪圈里,一锨一锨地将粪甩进板车里,然后套上襻带,低着头朝村后的地里拉去。路上,早起的村人陆陆续续的,见他穿一件破烂得满是麻雀眼的褂子,便纷纷和他打招呼,说:这学问人还真行。”满仓咧嘴苦笑笑算作回答。拉到地里,他攥紧车把猛一掀,没想车把带着惯性将他甩了出去,他从地上爬起来,朝手心吐口唾沫,攥住车把“嗨”了一声,满车粪轰然滚下。满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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