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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寺院制度文化及相关问题 ——基于兖州兴隆塔地宫新发现“龙兴寺碑”的一项研究 王 仲 尧 　　内容提要：本文根据山东兖州兴隆塔地宫新发现的“龙兴寺碑”，考释讨论其中与寺院制度文化相关内容。全文主要三部分：一是考释龙兴寺碑文相关内；二是从纵向历史比较角度，讨论北宋龙兴寺实行的“寺—院”二级体制，并从横向制度比较角度，与日本现存寺院体制进行比较；三是讨论龙兴寺碑文显示的“寺—院”二级体制与寺院建筑布局关系。 　　关键词：北宋 龙兴寺碑 寺院制度 寺院建筑布局 　　2008年10月山东兖州兴隆塔地宫发现北宋嘉祐年间的“安葬舍利”碑。[1] 碑石简朴，无题额雕饰，横长0.85米，竖高0.76米，厚0.10米。文字内容完整，绝大部分清楚可辩，共刻字32行910字，正体楷书，字径1.5cm左右，字数每行不等，最多第16行37字，最少第11行27字，1-12行述缘起，13行后是参与建塔功德的僧俗名讳身份。[2] 　　从碑文内容得知，北宋兴隆塔所在之寺名“龙兴寺”，是兖州地方佛教首刹。北宋制度，寺院必须朝廷正式敕额方才合法，龙兴寺即一座敕额寺院。碑文内容，主要反映北宋嘉祐八年（1063）十月六日龙兴寺建造兴隆塔等事务。为讨论展开的方便，本文基于碑文内容暂称“龙兴寺碑”，主题仅限于碑文中与寺院制度文化相关的内容，其他暂不涉及。 　　一．龙兴寺碑文相关内容考释 　　龙兴寺碑内容反映的较完整的北宋寺院制度文化内容，以往从未见，具有较高研究价值。 图1：嘉祐八年（1063）十月兖州“龙兴寺碑”全石 　　与以往已知所有北宋龙兴寺的碑刻文献比较，新发现的“龙兴寺碑”信息量丰富得多。碑文记载当时兖州地方上的三座寺、三十二个“院”及五十六名僧尼法号身份等内容，涉及北宋佛教政策、寺院制度文化相关问题。下先对有关内容考释如次：兖州奏：当州昨（准）中书劄(札)子。兖州奏：“据《龙兴寺泗洲（州）院西天于阗国帘前赐紫光正大师法藏状》称：……当寺大悲院主讲经僧法语起塔供养。 　　华严院管内僧正讲经论赐紫沙门行深、延圣院主僧判赐紫沙门可昱、供养主僧应奉、当寺上生院主传大乘戒讲经论沙门惠旻、慈氏院主道忠、东罗汉院主明安、南观音院主惠嵩、千佛院主官表白僧行因、寄住僧重谨、东律院主僧海湛、水陆院主法宝、次院主清琼、文殊院主僧惠□、次院主智宝、讲经论沙门智全、讲经论沙门智让、三圣院主行超、观音院主僧惠广、东弥勒院主僧行忠、炽盛光院主僧智纯、七祖院主僧永普、孔雀院主僧重茂、因明院主讲经论沙门省勤、次院主讲经论沙门福秀、西罗汉院主僧守政、次院主讲经论沙门常□、小师讲经沙门智深、释迦院主智如、天王院主僧契真、寺维那僧超玉、多宝院主僧归真、净土院主讲经沙门惠灯、西弥勒院主僧智海、东京等觉禅院赐紫僧守祥、经藏院主僧普勤、泗州院主讲经沙门惠信、三学院主僧守远、经藏院僧庆遇。 　　助缘修塔维郍众：……重光寺泗州院主尼志真、志全、无量寿院尼法坚、精妙寺地藏院主尼志演、小师惠清、惠喜、义达、重光寺观音院主尼守遇、守荣、守兴。 　　……大悲院主修塔功德主讲经沙门法语、小师洪才、洪江、洪润、洪泰、洪道。[3] 　　文中记载的当地三座寺院即龙兴寺、重光寺、精妙寺，后二寺是尼寺，规模较小。寺院体制是以寺为基本单位，以寺、院二级体制管理本寺辖内属院。 表1：龙兴寺碑载北宋嘉祐八年兖州三寺僧尼法号、身份分类统计表（以碑文出现先后为序） 序号 寺 属院 法号 职、衔及有关情况 院主 其他 1 龙兴寺 泗洲院 ? 法藏 西天于阗国帘前赐紫光正大师 惠信 ? 讲经沙门 怀秀 小师 2 大悲院 法语 ? 讲经僧、主修塔功德主 洪才 小师 洪江 洪润 洪泰 洪道 3 华严院 行深 ? 管内僧正、讲经论赐紫沙门 4 延圣院 可昱 ? 僧判、赐紫沙门 应奉 供养主 5 上生院 惠旻 ? 传大乘戒讲经论沙门 6 慈氏院 道忠 ? ? 7 千佛院 行因 ? 官表白 重谨 寄住僧 8 东律院 海湛 ? ? 9 水陆院 法宝 ? ? 清琼 次院主 10 文殊院 惠□ ? 院主 智宝 次院主 智全 讲经论沙门 智让 同上 11 三圣院 行超 ? ? 12 炽盛光院 智纯 ? ? 13 七祖院 永普 ? ? 14 孔雀院 重茂 ? ? 15 因明院 省勤 ? 讲经论沙门 ? 福秀 次院主、讲经论沙门 ? 16 ? 释迦院 智如 ? ? 17 天王院 契真 ? ? 超玉 寺维那 18 多宝院 归真 ? ? 19 净土院 惠灯 ? 讲经沙门 20 东京等觉禅院 守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