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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8 ? 12 ? ? 131-180 孔恩典範轉移研究： 以 H. Pylori 的發現對醫學 典範轉移之研究為例* ???** 收稿日期：2008 年 10 月 3 日 接受日期：2008 年 11 月 14 日 * 本文感謝臺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退休教授洪鎌德博士及前臺大醫學院內科主任 林肇堂教授指導與協助。更感謝兩位匿名評審委員指導修正意見，使本文能更完 善。 ** 作者為國立臺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博士候選人。 131 ??????ā???????? 摘　要 本文以二{{五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馬歇爾（Barry J. Marshall） 和華倫（Robin Warren）的醫學革命為例，說明醫學典範轉移的理 論問題。兩人在一九八二年發現幽門螺旋桿菌（Helicobacter Pylori） 確定造成人類消化性潰瘍的病因，徹底改變了舊消化醫學界的認知 （壓力或生活不正常等因素造成人類消化性潰瘍主因）。如此顛覆 醫學傳統認知的研究，確實印證孔恩對科學研究典範轉移（paradigm shift）特徵的重要例證。本文先論孔恩典範論基本概念，再導入雷 文霍克發現細菌的歷史過程，敘述巴斯德提出微生物是肉汁腐敗之 因，推翻亞里士多德的「自然發生說」，強調微生物觀點的醫學革 命，說明過去細菌學建立醫學史典範的例證，為細菌醫學奠下重要 基石。人類消化性潰瘍疾病的困擾下，求證這個細菌與疾病的密切 關係，兩位醫學家為了驗證科學真理，遵循柯霍準則完成科學事實 和理論的吻合，並詳述馬歇爾「以身試菌」過程，進而確立細菌感 染的事實，創立醫學新典範等觀點，印證科學典範移轉的特徵與過 程。孔恩的典範轉移論述了行動和理論的一致，完成了自然科學和 社會科學解釋科學史之哲學。本文另分析典範認知之爭議，針對孔 恩典範定義引起語言學的批判，分析不同的看法。但回歸社會科學 對科學史認知主題，醫學科學革命的史實，詳盡描述細菌史研究及 幽門螺旋桿菌發現的過程，說明科學家嚐盡科學社群的阻力，排除 萬難焠煉典範，歷經了二十三年得以被肯定，印證是醫學科學革命 成功的新典範。 關鍵詞：典範轉移、幽門螺旋桿菌、消化性潰瘍、醫學革命、格式 塔轉換 132 ?????????? 「假如我們不把歷史看成只是軼聞或年表的堆棧的話，歷史 便能對我們所深信不疑的科學形象，造成一個決定性的變化」。 （Kuhn, 1970: 43） 壹、前言 俗 話 說 ： 「 只 有 差 勁 的 木 匠 才 會 埋 怨 工 具 」 ， 孔 恩1（ Kuhn, 1922-1996）一語道破科學研究對環境的不滿與怨懟。科學研究主要 目的在促進全體人類健康與幸福，孔恩的典範轉移來探討醫學革命過 程，對醫學史研究是一件值得探討的學問。孔恩在美國史丹佛大學從 事研究時，面對了主要問題是：社會科學家組成社群與個人所出身的 自然科學家社群間的差異，在不同看法和爭論，找到差異的來源，那 就是所謂「典範」2（paradigms）在科學研究中所扮的角色。孔恩指 出公認的科學成就是「典範」，在某一段時間內，它對於科學家社群 而言，是研究工作所要解決的問題與範例的解答。我們幾乎可以確定， 孔恩對「典範」定義提出，引起後來學者對科學史研究對典範引用的 熱潮。二○○五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澳洲西部皇家伯斯醫院（Royal Perth Hospital）兩位醫師馬歇爾（Barry J. Marshall）和華倫（Robin 1 孔恩 1922 生於美國俄亥俄州，1949 年以「單鍵金屬聚合能量和原子量子缺失的 關係」的論文獲得哈佛大學物理學博士學位，1956 年在加州柏克萊分校擔任教 職並升至教授。1964 年起至普林斯頓大學執教，並擔任科學史和科學哲學主任， 1968 年升為普林斯頓大學歷史系 Taylor Pyne 講座教授。1979 年他轉至麻省理工 學院任科學史和科學哲學教授，在 1996.6.17 因癌症病逝於 Cambridge 家中，孔 恩因《科學革命的結構》一書而聲名大噪，引起學術界對科學發展史的大量探討。 2 典範：字源自希臘詞 paradeigms（模型、例證、理想）；由 para + dekynai 組成。 (1) 看事物的一種方式。(2) 在科學中，指一種模式、模型或理性理論，以這種觀 點解釋現象。 133 ??????ā???????? Warren ） ， 3 他 們 堅 持 求 證 事 實 真 相 ， 努 力 印 證 幽 門 螺 旋 桿 菌 （Helicobacter pylori 以下均簡稱 H. Pylori）與人消化性潰瘍的關係， 同時也證明常態科學新典範成立過程，反應出科學家的認真與執著。 從 H. Pylori 發現談起，論及細菌學研究的前典範歷史，及人類研究 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