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动摇的语言符号任意性原则——再读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pdfVIP

2008年第6期 四川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总第 159期 No．6 2oo8 JournalofSiehuan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 Sum No．159 §语言学研究 § 不可动摇的语言符号任意性原则 — — 再读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 王 永 祥 (南京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摘 要 ：近年来，许多学者对索绪尔的任意性原则提出了挑战，并以语言符号的可论证性或象似性特征 为依据 ，对任意性特征进行否定。根据符号、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提出语言产生的模式，并针对 “可论证”说 和 “象似”说对任意性原则提出的挑战进行商榷和反驳。我们的结论是：任意性是语言符号不可动摇的原 则；可论证性或象似性只能是置于任意性这一根本原则之下的补充，而不可能替代任意性。 关键词 ：语言符号；语言产生模式；任意性；可论证性；象似性 中图分类号：H0-0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6-0766 (2008)06-0066-07 索绪尔的 《普通语言学教程》-1儿 的问世成 对他的批评有失公允。 为现代语言学开始的重要标志；索绪尔的思想精 一 、 对索绪尔任意性原则的挑战 髓为语言学和符号学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对语 言学、符号学，甚至哲学等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 (一) “可论证”说的挑战 响。索绪尔也因此被奉为现代语言学之父。在讨 我国汉语界知名学者李葆嘉先生对语言文字 论语言符号的性质时，他将任意性作为语言符号 的起源与演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并在该领域的研 的第一原则，并对该原则作了精辟论述。索绪尔 究中取得了巨大成就①。基于这样的研究兴趣， 指出：语言符号任意性原则是 “头等重要的” 他对索绪尔的任意性原则有着独特的理解。在 原则，这条原则 “支配着整个语 言 的语 言 《论索绪尔符号任意性原则的失误与复归》一文 学”J1∞， “事实上整个语言系统都是以符号任 中，他提出了索绪尔的三个 “失误”： “显然， 意性的不合理原则为基础的”[2]1s4。 对所指和能指 的关系不加历史的探讨，而以 然而，自从20世纪8O年代末以来，国内许 任‘意性’一言蔽之，是索绪尔任意性论证中的 多学者 (如许国璋、沈家煊、李葆嘉、严辰松、 第一个失误”； “以不同语言系统之间能指和所 王寅、文旭、赵艳芳等)相继对索绪尔的语言 指结合关系的差别来证明同一语言系统之内能指 符号任意性原则提出了挑战，并企图对任意性特 和所指结合关系的任意眭，是索绪尔任意性论证 征进行否定。其中最为典型的是以李葆嘉为代表 中的第二个失误”； “把符号的历时演变性与符 的语言符号 “可论证”说和以王寅为代表的语 号的不可论证性混为一谈，是索绪尔任意性论证 言符号 “象似”说。笔者认为，这些学者的观 中的第三个失误”[3323,25。在此基础上，他进一 点存在混淆和偷换概念之嫌；他们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