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实证主义方法重构法律和语言关系——哈特对法理学“语言转向”的开创之功.pdfVIP

2lo 用实证主义方法重构法律和语言关系 — — 哈特对法理学“语言转向的开创之功 吴 树 勤 内窖提要 牛津大学的哈特教授运用日常语言分析哲学的科学实证主义的方法，从语境原则、多样性 原则、语言开放结构和语言的施事效用四个方面来重新建构法律与语言之间的关系。哈特最大的贡献在于 把科学实证主义方法成功地引入到法理学研究中来，直接促成了法理学研究的“语言转向”。但是，哈特 思想的实质是一种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他所提出的一整套学说仅仅适合于英美自由主义法律秩序。我们 应该立足我们的国情和当前形势，对哈特的思想采取辩证分析的态度。 关键词 法律语言 实证主义方法 语言转向 法律和语言的关系极为密切。葛洪义先生认为，法律方法的核心是法律思维，而法律思维的核心 则是法律语言。法律语言的核心问题是如何说服人，即建构法律的说理性。而法治的根本目的就是建 立法律语言的话语霸权或者说权威。①法律如何通过语言说服人，学者历来众说纷纭。牛津大学的 H．L A．哈特 (1907—1992)教授运用日常语言分析哲学的科学实证主义方法对传统意义上的语言和 法律的关系进行了重新审视，并提出了一系列创见。哈特的思想，直接促成了法理学研究的 “语言 转向”。 一 、 法律语言研究溯源 欧洲中世纪的注释法学、萨维尼的历史法学、后来发展起来的概念法学都非常关注法律与语言的 关系。这些流派对法律与语言的关注受制于传统的语言观，即把语言视为沟通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 媒介并认为语言能客观地反映客观世界。但真正对法律与语言关系予以高度重视则是晚近的事情了。 2O世纪语言哲学兴起后在学术界确实掀起了一股法律与语言研究的高潮。现代各国的法律学者 都竞相应用语言哲学的语言理论对实证法学及法理学上的诸多问题进行探讨。奥斯汀-维特根斯坦在 语言的形式、一般概念的特性以及决定语言结构的规则等方面的论述，给了法理学和法哲学重要的启 示，霍菲尔德对司法推理中应用的基本法律概念的分析就求助了逻辑语言分析的工具，现在的法律信 息学、法律修辞学都受到这种思潮的影响。哈特教授成功地将日常语言哲学尤其是后期维特根斯坦哲 学的成果引入到法理学中，运用日常语言哲学分析的科学实证主义方法提出了他对法律与语言关系的 独特看法。 哈特曾在牛津大学哲学系任教，后又接任赫赫有名的牛津大学法理学首席教授一职。哈特任教期 间的牛津大学是日常语言哲学的重镇。哈特的主要方法论来自牛津大学哲学系当时流行的语言哲学， 他和J．L．奥斯汀、魏斯曼 (Waismann)等著名日常语言哲学家过往甚密。1953年哈特发表了题为 “法学中的定义及理论”的就职演说辞，这标志着日常语言哲学运用到法理学研究中的开始。1961 用实证主义方法重构法律和语言关系 2n 年，他的代表作 《法律的概念》一书出版，该书直接开启了法律实证主义的新时代。哈特的法律实 证主义在法哲学、语言哲学、政治哲学及道德哲学等诸多领域都有重要的创见。哈特对法律语词的分 析展示了日常语言哲学的无穷魅力，他有关政治合法性的论述又为英美自由民主的政治实践作了精彩 的辩护。 牛津大学的Endicott认为哈特是从以下四个方面来论述法律与语言关系的：1．语境原则 (，I1he Context Principle)；2．多样性原则 (，I1he Diversity Principle)；3．语言的模糊性 (The Illegibility Of Language)；4．语言的施事效用 (Performative Uses Of Language)。②但我们认为用 “语言的模糊性” 来概括不如用 “语言开放结构 (The Open Texture Of Language)”那么确切。因此我们就从语境原则、 多样性原则、开放结构及语言的施事效用四个方面来阐述哈特的看法。这四个方面也是科学实证主义 方法的基本构成要素。哈特的第一个原则深受边沁和维特根斯坦的影响 多样性原则与维特根斯坦的 “语言游戏”论密不可分。开放结构源自魏斯曼和后期维特根斯坦的著述。第四个原则明显受到奥斯 汀 “言语行为理论”的启发。 二、哈特运用实证主义方法对法律与语言关系的研究 1．语境原则 语境原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