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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卡尔·马克思的符号学 奥古斯托·庞其奥 著 任 伟 译 “我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卡尔·马克思 本文认为，作为“未亮明身份的符号学家”和哲学家，马克思是符号学的实践者。文章 研究了马克思符号学及其在欧洲的历史与理论发展，认为符号学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关系应 该这样理解：符号学研究不从属于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是个“开放系 统”，因为其组分相互联系，其中某一组分的改变，会引起其他组分的改变。马克思主义之 所以是开放的，因为它是科学的；它受科学规律的影响，不断得到验证，也不断遭遇挑战。 本文尝试对马克思式的符号学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解释，进行批评性解读。 本论文对上一篇论文是一个很好的补充，上一篇社会意义结构方面的马克思主义理论， 这一篇讨论的是从符哲学方向展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其结论是，统治阶级，就是控制符号 生产与流通的阶级。 1 马克思式的符号学与马克思主义符号学 阐释马克思主义与符号学之间的关系，如果以“符号学的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或者是“马 克思主义符号学的构成”来讨论，没有太大意义，更不用说“将马克思主义运用到符号学中 去”这样的做法了。这类阐释不仅无益于科学研究路径、领域、对象的确定，而且还可能让 问题本身呈现出一种扭曲形态。 无论“马克思式的”（Marxism）还是“马克思主义的”（Marxist）， 都 是 抽 象 概 念 。 从 马克思主义的意义上讲，它们几乎不能算作“决定因素”。当“马克思式的”和“马克思主 义的”这两个概念被加以限制，只作为角色标签，只用作指示信号或指示箭头来提示某种预 先设定的路线时，情况尤其如此。似乎马克思本人也曾笑言，“我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我不 是马克思主???者。”（Enzensberger 1977：456） 将符号学与马克思主义联系起来，一般会让人会下意识地对此加以抵制，想区分“科学” （符号学）与“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如此做法，旨在维护“科学研究的纯粹性”，让 其免受任何“意识形态的”、“政治的”影响。符号学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被认为是与某个 单独的“外在的”东西之间的关系。因此，符号学只有获得完全发展、充分阐释时，才会和 意识形态发生联系。 符号学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关系经常被描述为简单的意识形态站队（ideological alignment）的结果；这种情况下，把符号科学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只是应该受到指责 的痴心妄想。尼·雅·马尔（N. Ja. Marr）的一篇语言学文章，居然刊发在一本名为《在马 克思主义旗帜下》（ Unter dem Banner des Marxismus）的杂志上，这让梅耶非常不满，他抗 议说，一篇科研论文“根本不应该把自己置于任何旗帜下”。 马 尔 一 直 是 苏 联 官 方 认 可 的 马 克思主义语言学家，到 20 世纪 50 年代斯大林才在《真理报》（Pravda）上将其学说斥为谬 论，并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加以禁止。 这种关系在索绪尔的符号学中已然存在。索绪尔的符号模式——以及由此产生的符号学 ——将符号建构为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平等交换关系。结果，这一理论将复杂的语言活动简化 为语言和言语两极，并置于均衡状态中加以考量。这种符号模式建立的基础，是一种经过改 良的经济学价值模式——确切地说，就是洛桑学派1瓦尔拉斯（Walras）和帕累托（Pareto） 1 “洛桑学派”，以法国人瓦尔拉斯和意大利人帕累托为中心的新古典思想流派的一支。洛桑学派的主要贡 的边际主义经济学。 在此，我们既不打算对索绪尔理论进行分析，也不试图将公认的索绪尔与最近从其手稿 中呈现出的索绪尔加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