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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與工作坊紀實 IV 56 戴慧思教授指出在 1980年代的婚姻法當中， 中共制訂了no fault原則， 只要夫妻雙方有錯，離婚 即可被允許。這個法律使 當時中國社會的離婚率大 幅上升。但值得注意的 是，合法的離婚規定並不 等於合理或公平的方式， 尤其民法中的「離婚」在 本質上是一個出自於情緒的要求，所以何謂 fault？法官的判斷是不是百分之百符合男女 雙方或說符合女方的利益，常常是件極具爭 議的事情。社會主義的遺緒並非說丟就丟， 它仍在無形的層面上影響了一般民眾對於「婚 姻」的看法，也形成了一股看不見的規範。 就中國社會中產權與婚姻的關連性的發 展而言，在 1980年代以降，也出現了一些新 的規定。例如在法律方面，最有名的就是國 家生育一胎化政策以及隨之出現的計畫生育 辦公室（計生辦），以及房屋住宅使用權的 私有化。講者特別提醒我們，產權不是一項 權利，而是一捆權利，在財產權的分配上， 夫妻雙方沒有錯者擁有較大的權利，小孩與 父母相比之下也擁有相同的權利。這些都是 1980年代以來在中國社會中一些特殊的現象。 總的來說，戴教授認為中國社會中的性 別差異在年輕一代中最大，隨著社會越來越 開放，西方資訊觀念慢慢傳入中國，女性自主 的意識也逐漸提高，法律 方面雖然有些規章已經配 合修改，但過往的社會主 義力量鑿痕仍然隱隱可見。 座談討論的主題是焦 點團體的訪談方法，探究 如何利用焦點團體的訪 談，乃至於網站資料，用 以建構起實質和理論的論 述。焦點團體訪談法一開 始對題目是比較不設限的，讓受訪者較有機 會與空間自由地發揮、思考，以及彼此進入 討論，以獲得更多更深入的相關靈感與想法， 而對研究主題，並沒有預設立場與答案，對 於研究者而言，可以聚焦於聆聽觀察受訪者 的特質，使之作為研究變項與影響因素，例 如研究主題當中的性別差異、不同的年齡世 代，以及相異的職業等等變數，都可以被發 現觀察進而加入研究分析。受訪者之間可能 出現的南轅北轍的回答與反應，象徵了極為 不同的思考邏輯。若以中國住房產權所切入 的社會議題研究為例，則單位制以及公房分 配等制度，可代表一種以往社會主義制度的 遺緒特徵；而在另一方面，在現今中國城市 中展現的商品住房與市場現象等等特徵，則 是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產物，因而需要由不同 邏輯與脈絡下的出發點對於研究議題進行檢 視，並且進一步達到調查研究與理論建構連 結的嘗試。（整理：劉仕傑、陶逸駿） Who Gets the House? Studying Divorce Disputes in the New Urban Regime in Shanghai 演講者：Deborah S. Davis（戴慧思） 美國耶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 時間：2006年 5月 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