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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6 政府规制与上海汽车厂自主创新的演进案例研究 本文把上海汽车工业（集团）总公司及其下属子公司共同组成的企业集团统称为“上汽”（Shanghai Automotive Industry Corporation，SAIC）。另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上汽的名称并不一致，如上海市内燃机配件制造公司、上海市动力机械制造公司、上海市农业机械制造公司、上海汽车拖拉机联营公司、上海汽车工业总公司等。在追溯历史时，本文一并以“上汽”作为简称。 ——以复杂系统自组织原理为分析框架 顾文涛，李东红，王以华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4） 摘要：介绍了复杂系统的熵值变化公式和系统层次关系原理，两者的结合构成了一套完整的复杂系统自组织原理。以此原理为分析框架，对政府规制对上海汽车厂自主创新的影响历程进行了案例研究，分析了政府规制的内在矛盾和上汽对政府规制的反应。案例分析的结果表明：该分析框架能够对案例所涉及各主要因素的历史演进作出符合实际的说明，这表明复杂系统自组织原理所提供的分析框架能够对企业系统战略演变进行较深入的分析，因而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 关键词：复杂系统；熵；层次；政府规则；自主创新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0 引言 20世纪80年代中期，国际科学界兴起了复杂性科学的研究，主要研究对象为复杂性和复杂系统。Kauffman的研究使复杂理论开始受到世人的广泛关注[1]。1984年在美国新墨西哥州成立的圣塔菲研究所(Santa Fe Institute)是以研究复杂性为宗旨的著名研究机构。其中Holland提出的复杂适应系统[2,3]（complex adaptive system，CAS）受到了较为广泛的认同。CAS被用来作为研究物理、生物、经济社会等领域复杂系统的通用模型。我国学者钱学森等于1990年提出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认为复杂性问题实际上是开放复杂巨系统的动力学特性问题[4]。复杂理论强调系统内部各部分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作用决定系统的宏观性质，强调以还原论和整体论相结合来揭示客观事物构成的原因及其演化的历程，并力图尽可能准确地预测其未来的发展，它所具有的这些特征，??它非常适用于对企业组织进行研究。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兴的复杂理论在企业管理研究中的应用逐渐增多，主要集中于组织设计与组织变化[5~109]、组织创造性与知识创造[11~13]、战略管理[14~17]等领域。我国学者也开始关注并取得一些进展：如成思危呼吁把复杂理论应用于管理科学研究，认为它可以广泛应用于群体决策、技术创新、企业组织、经济发展等微观和宏观管理研究[18,19]。刘洪认为企业系统是复杂系统[20]，盛昭瀚认为管理系统具有复杂性[21]，等等。本文的研究以I. Prigogine建立的耗散结构理论和系统层次原理为理论背景，但这两种理论都有各自的局限性，本文主要的创新性工作在于：（1）探讨了耗散结构理论中的缺陷，建立了新的复杂系统熵值变化公式；（2）探讨了既有的系统层次关系原理的不足，论述了新的系统层次关系原理；（3）将复杂系统熵值变化公式和系统层次关系原理结合为一个复杂系统的分析框架，对政府规制对上海汽车厂自主创新的影响历程进行了较深入的案例研究。 1 复杂系统自组织原理的提出 1.1 复杂系统熵值变化公式的建立 I. Prigogine建立的耗散结构理论认为：在开放系统中，由于负熵的流入可以补偿系统内熵的增加，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可以通过与环境不断地交换能量、物质和信息，在一定条件下产生自组织现象，从而由无序到有序、低级有序到高级有序[22]。I. Prigogine关于耗散结构的熵值变化公式如下： （1） 式（1）中为系统总体的熵值变化（简称为熵流），为系统内部的熵流（i是inside的首字母），它表示R.J.E.Clausius（1865）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所描述的系统内部不可逆的熵增过程，永远大于零[23]。为系统与环境进行能量、物质、信息交换时形成的熵流（e是exchanges的首字母）。该公式表明：系统必须是开放的，只有从外界输入负熵流使时，才可能形成耗散结构，当系统外界对系统输入的熵流、或物质、能量、信息的输入不利于系统时，则必有，系统将解体。然而在现实中，我们却能看到不少与此结论相矛盾的现象，比如：（1）在生物层面上：①人并没有一直在连续不断地吃饭和排泄；②沙漠中的骆驼可以两个星期不喝水，乌龟可以数月不吃，在水中可半小时不呼吸；③当人体感染上疾病时，其免疫系统会抵御之，直到恢复健康。（2）在社会层面上：①困守城中的将士仍然在抵抗着侵略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