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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第三共和国新近历史的研究状况 　　摘要：20世纪80年代，波兰史学界围绕当代史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并出现了两种新近历史形象的对立，即“正式历史”与未经过审查出版的“对立性历史”。新近历史焦点在于确认主体――历史学家――与他的研究客体相比较，在时间上靠近被讨论或者被记录下来的事件，在时间线上不可能有一个固定点，它随流逝的时间及可延伸的历史情景而“行进”。波兰对新近历史新形象的讨论无疑是更完整的波兰历史研究的一部分。这些讨论的参照点既有与我们有关过去知识的新形式相关的争论及其在美国和西欧学术中呈现的社会地位，也有在其他后共产党国家致力于历史形象的全国性争论。 　　关键词：波兰第三共和国　新近历史　正式历史　对立性历史 　　中图分类号：K51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326(2010)03－0102－09 　　 　　当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历史时，它就会具有重大意义。波兰当代史的史学争论确证了这一声明。实际上，就波兰史和一种普遍史而论，这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正如时常指出的那样，历史的巨变常常使得人们能够重新评价当前的历史观，并寻求崭新的、更恰当的工具以建构和解释实在。“疏远自身的历史”这种现象出现在诸如需要在全新的基础上进行重建的社会中。因而，其范围常常多少是有限的，并且只涉及到政治或知识精英。这就是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新近历史(recent history)早期讨论的特征，这个时候正是安德烈?巴斯科夫斯基(AndrZej Paczkowski)所说的“关于传统的内战”开始之际。此后，由于所谓“次主流”中非官方出版物的影响，出现了两种新近历史形象的对立，即“正式历史”与未经审查出版的“对立性历史”。 　　接下来的讨论令我们颇感兴趣，这是一场当前在完全不同的现实中发生的争论，与已经讨论过的内容不一样，它揭示了20世纪末由于人民与历史之间的关系发生深刻变化而正在出现的新因素的典型特征。法国研究者――皮埃尔?罗拉(Pierre Nora)――对这种新的情形描述如下：“整个历史学……转变成了一门有着科学抱负的学科，直到现在它才在记忆的基础上确立起来，但是，它与仅只是作为一种证词而被看作是个体的、心理的、职业的和有用的记忆相反，历史成了共同体的领地，即隐秘的记忆。历史只有一部，而记忆(除了它的定义)由于具体，就其实体而言有多种。然而，关于公共的、解放的和得到认可的记忆的观念彻底改变了这种情形。即，个人拥有记忆，共同体拥有历史。共同体拥有记忆这种观念为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以及他们与共同体的关系的深刻转型提供了思想前提……。”这种将历史等同于记忆的看法导致了罗拉所指出的双重后果。首先，迅速强化了在政治、旅游及贸易中利用过去。其次，“剥夺了一个历史学家解释过去的传统垄断权。如今，一个历史学家不再是过去的唯一生产者。他与法官、目击者、媒体及立法机关一道分享这一阵地”。 　　在本文中，笔者打算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概述1989年之后波兰当代史学史的变化过程：第一，关于“新近历史”的确切定义，即它是怎样以及为何改变了1989年后的历史时序的；第二，从结构变化的角度介绍传统，以及主要是新的当代史研究机构；第三，集中论述在研究新近历史的历史学家中观察到的方法论上的变化和他们研究的问题；最后，介绍有关新近历史的、在波兰历史话语中居于支配地位的主要研究领域。 　　 　　一、语义评论 　　 　　正如常常指出的那样，很难对“新近的历史”这个范畴下一个定义。这个词可以理解为“当代史”或者德国的“当前史”，其焦点在于确认主体――历史学家――与他的研究客体相比较，在时间上靠近被讨论或者被记录下来的事件。但也可以理解为当前当代历史以及把这个时期看作“后现代历史”的历史知识。在本文中，笔者集中论述前面提到的第一种意义，而把第二种搁置在一旁。 　　当代波兰史学对新近历史中的重要内容、特性或研究手段缺乏系统性的、方法上的讨论。我们必须依靠历史学家的实践，把它当作一种决定新近历史在整个波兰历史书写中的地位之标准。就像通常人们所知道的那样，新近历史在时间线上不可能有一个固定点，它随流逝的时间及可延伸的历史情景而“行进”。因此至少可以对上述思想进行两种时序上的安排，它们可以一起在波兰史学反省中发挥作用。 　　在20世纪60～70年代，“新近的历史”是指发生在1914年之后的事件，这种见解的代表是民族史与移民史。甚至今天冠名为“新近的历史”(Dzieje Najnowsze)的期刊，也发表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为最近历史开端的文章。截止时间不断在向着将来移动。多年来，截止时间都定为1945年，20世纪80年代时移到了1956年，如今涉及随后几个年份的教科书出现了。类似的观念在移民问题研究中也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动机稍微不同而已。1947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