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多的公共行政思想.PDFVIP

沃尔多的公共行政思想 颜昌武∗ 【摘 要】在其近 60 年的对公共行政的探索与思考过程中，沃尔多将自己的时代体验、生命感悟、 道德人格与学术著述融为一体，形成了其卓越而独特的思想宝库。沃尔多之所以能脱颖而出并独领风骚， 在于他对所处时代的问题有着敏锐的觉察与深刻的理解，他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并为解决这一问题 开辟了公共行政学史上独特的“沃尔多路径”。只要我们严肃地从事公共行政的学习与研究，就会发现沃尔 多的思想对我们具有极大的警醒与启迪意义。 【关键词】沃尔多 西蒙 现代性 身份危机 规范价值 衡量一门学科成熟与否的一个标准，是看该学科是否发展出“自我意识──即从自身历 史中学习的能力”（Brown Stillman ，1986）。对在该学科中作出巨大贡献的学术大师加以 探讨，则是“这一学习的重要一环”（Brown Stillman ，1986）。对他们思想的学习有助于 更好地了解我们学科的过去，定位我们学科的现在，和形塑我们学科的未来。回首百余年来 西方公共行政学所走过的历程，我们会震撼于伍德罗·威尔逊、马克斯·韦伯、伦纳德·怀 特、赫尔伯特·西蒙、罗伯特·达尔等诸多伟岸的身影。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可资发掘、也 值得我们注入心血的思想宝藏。但德怀特·沃尔多最终进入了我们的研究视野。 为什么是沃尔多？ 之所以选择沃尔多作为我们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基于如下几点考虑： 其一，在其漫长的探索与思考过程中，沃尔多将自己的时代体验、生命感悟、道德人格 与学术著述融于一体，形成了其卓越而独特的思想宝库，为后学者留下了一笔值得珍视的学 术遗产。从 20 世纪 40 年代初到 90 年代末，沃尔多一直是公共行政理论与实践的最重要的 解释者之一，他关于公共行政的“洞见、思想、概念和问题”，“构筑了二战后公共行政智识 与专业的日历”（Brown Stillman ，1986）。他被广泛地认为是公共行政学发展的主要记录 者，是该领域最富创造力和批判力的拥有者之一（Fry ，1989）。直至 2000 年去世前，他一 直被认为是公共行政领域最富创造力的头脑之一，总是提出这个领域最难的和最好的问题。 美国当代著名行政学家、被誉为新公共行政运动之旗手的弗雷德里克森在一篇题为《我是如 ∗ 颜昌武，中山大学行政管理研究中心、政务学院博士后，暨南大学行政管理系讲师，主要研究领域为行 政理论与行政伦理。 何成为一名沃尔多主义者》的文章中说，沃尔多是公共行政领域的一座桥梁，一头连着公共 行政的幼年，一头通向公共行政的未来。弗氏指出，沃尔多有着强烈的历史意识，在沃尔多 那里，我们能够品味到诸如约翰·高斯、保罗·阿尔普比、弗里兹·莫舍尔、伦纳德·怀特、 罗伯特·达尔、赫尔伯特·西蒙等美国公共行政学杰出的初创者们“独特的、新鲜的”思想。 而通过他的学生──那些至今仍然活跃在公共行政的学术舞台上且保持着领袖地位的学者 们，沃尔多的思想指向遥远的未来（Frederickson ，2000 ）。这些学者包括拉里·奥托尔、吉 姆·卡罗尔、理查德·斯蒂尔曼、弗兰克·马里尼、大卫·罗森布洛姆、格拉里·万姆斯莱， 当然也包括弗氏本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沃尔多是公共行政大道上不可绕行的重要人物， 如果不了解沃尔多，我们就很真正了解公共行政学的过去与未来。 其二，与沃尔多丰富的学术成就与巨大的学术影响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迄今为止，中文 学术圈对于沃尔多仍然知之甚少，对其思想的探讨仍然处于极度匮乏的状态，遑论系统的研 究。与国外同行相比，国内学术圈对沃尔多的研究不能不说甚显滞后，一些行政管理专业的 博士生仍然不知沃尔多为何许人也，我们的硕博士论文仍然没有一篇以沃尔多为研究对象， 中国期刊网上仍然搜索不到一篇研究沃尔多的论文。而从国外同行的研究来看，早在 1980 年代初，就有多篇专门探讨沃尔多行政思想的论文问世（Lawrence O’Toole ，1982；James Gazell，1983；Uthai Labhavichien ，1983；Mark Emmert ，1983）；1986 年，布朗和斯蒂尔曼 二世则以专著的形式探讨了沃尔多的行政思想及其对于公共行政的贡献 （Brown Stillman ， 1986）；1993 年，新公共行政学派的代表人物、曾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