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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研究 语言本质之我见 杨帆 山西大学 摘要：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是：语言与世界的关系和语言 经过长期“积淀”的语言，其本身更像人类最初生存的生 的意义问题。而本文认为如果先思考语言的历时性问题而直 活世界，其本身是充满“意味”的。在具体的生活形式中，语言 接从共时性角度探讨这两个问题，是容易造成困惑的。因而 的意义才通过相应地具体使用，时机化的显现出来。这正契 本文旨在从语言的产生问题径入语言与世界关系及语言的意 合维特根斯坦“意义即使用”的观点，我们不能说语言的意义 义问题，并在对这两个问题回答的基础上探讨语言本质的 是什么，而只能在具体的使用中显现其意义。这里需要说明 问题。 的是，“意义即使用”不是说使用使语言获得意义，而只能说能 本文认为语言的产生就是“有意味”的图像向“有意味”的 否被使用是语言是否有意义的标准。因为不能被使用的语言 形式不断积淀的过程。语言与“世界图像”是一种类似内容与 的唯一原因是不能被理解，而不能被理解的语言意味着不能 形式的关系。语言的“意义即使用”。语言的本质是人的历史 被理解的生活形式。 规定性。并在这一基础上指出“诗的语言”作为回归人的本质 2.语言的使用：语言作为一种器具性存在 规定性的方法途径的可能性。 我认为在把语言作为一种器具性存在以后，就可以讨论 关键词：语言与世界；语言的意义；语言的本质；诗的语言 语言的历时性问题，即在历史中语言的“意味”的消失和增加 的问题。首先不妨继续从器具的存在径入。语言的“意味”的 一、语言的产生：“有意味的图像”到“有意味的形式” 消失就像器具的有用性的失去。第一，当作为语言的载体的 一般认为，语言哲学的中心问题是：其一，语言和世界的 文字和音响被破坏或销毁时，语言的内涵自然不复存在，比如 ① 关系；其二，语言或语词的意义问题。 且后者总是与前者相 秦始皇焚书坑儒，使先秦的文化传承断绝殆尽。第二，当某一 互关联的。而要探讨语言与世界的关系问题，我认为不妨从 种语言所表达的生活形式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再为人所理解 语言如何产生的问题径入。 时，那么这一种语言也自然失去其内涵，成为一组看不懂的纯 1.世界总是“有意味的”图像 符号。比如记录远古生活形式的石壁符号。 海德格尔认为最初的存在者、世界是处于遮蔽的状态中 总之语言作为一种器具性存在是人类的发明创造，是语 的，万物与世界存在的真理被笼罩在黑暗之中。而人这一特 言“意义即使用”的原因。 殊的存在者的出现，开始驱散阴云。一切存在者以其存在方 3.语言的本质：人的自我规定性的体现 式和真理方式把自身建立在这种存在者之上。人成为存在者 语言作为一种器具性存在，同人所发明的其他工具一样， 本身的关系中心。海德格尔把这种以人为基础显现自身的万 帮助人更好地改造世界。但语言不仅仅是一种器具性存在， 物称为“图像”。因而显而易见，“图像”在这里并不是指关于 它在本质上更是人的自我规定性的体现。为了说明这一点， 某个存在者的摹本，而是一种关系。 需要对之前一直使用的“积淀”概念进行进一步说明。 从作为图像者的人的角度上来说，“图像”是人了解和把 前面说到，语言是“世界图像”的“意味”的不断积淀。因 握存在者的方式与结果；而从作为被图像者的存在者的角度 为“图像”本身就体现了人与物的一种牵涉关系，所以这一“积 上说，“图像”是一切存在者“以其存在方式和真理方式把自身 淀”本身就是双向的。一方面，“意味”是存在者特定在生活形 建立在这种存在者之上”的方式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