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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争鸣 CANGSANG 谈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 李 勇 摘 要 本文从萨特的命题“存在先于本质”出发区分有神论的和无神论的两大类谈存在主义哲学给世界带来的影 响。在我国，近年来存在主义也有一定影响，特别是受到部分青年学生的关注，需要我们正确地认识和评价。 关键词 萨特 存在先于本质 法国20 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让·保罗·萨特，被视为存在主 “存在先于本质”观点认为“本质”在后。“首先是人的存在、 义哲学的巅峰人物，他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哲学命题———存在先 露面、出场，后来才说明自身”，所谓存在，首先是“自我”的存在， 于本质。 即“自我感觉到的存在”。我不存在，则一切都不存在，即“自我” 先于本质，也就是说，人的“自我”决定自己的本质。 一、“存在先于本质”的内容及特点 萨特说：“如果存在确实先于本质，人就永远不能参照一个 已知的或特定的人性来解释自己的行动，换言之，决定论是没有 实际上“存在先于本质”，在西方传统中，本质是先于存在 自由的。人即自由。”他认为，人在事物面前，如果不能按照个人 的，亚里士多德把本质（形式因）作为“四因之一”，没有本质是无 意志作出“自由选择”，这种人就等于丢掉了个性，失去“自我”， 从讨论存在的。萨特的存在主要是探讨人的存在。 不能算是真正的存在。也是在这样的自由观的影响下，萨特才能 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提出了三个基本原则：“存在先于本 更完美地阐释他的“存在先于本质”的理论。 质”是首要的。这一观点认为“本质”在后。“首先是人的存在、露 萨特存在主义的第一原理是“存在先于本质”，他突出了人 面、出场，后来才说明自身”，因此，所谓存在，首先是“自我”的存 与物的不同。在他看来，外部世界虽然是自在的、先在的，但它没 在，即“自我感觉到的存在”。我不存在，则一切都不存在，即“自 有意义、没有规定性，即没有本质，是“超现象的”，因而不是显现 我”先于本质，也就是说，人的“自我”决定自己的本质。 的存在。物在显现即意识的虚无化中，由自为赋予其规定性或本 萨特的存在主义还包括另一个重要的观点———“世界是荒 质，成为现象显现出来，才是现象的存在。因此物是被创造、被决 谬的，人生是痛苦的”。萨特认为，在这个“主观性林立”的社会 定的，物的本质先于存在，当然这是显现于世界才存在这一点而 里，人与人之间必然是冲突、抗争与残酷，充满了丑恶和罪行，一 言的。人却不同，人的存在的基本特征是自为，因此人之初是空 切都是荒谬的。而人只是这个荒谬、冷酷处境中的一个痛苦的 无所有，是欠缺，本身什么都不是而又要成为什么。其存在就是 人，世界给人的只能是无尽的苦闷、失望、悲观消极，人生是痛苦 不断否定外物又不断充实自身的过程，以此获得自己的规定性。 的。穷人是如此，富人也如此。 第三个原则———“自由选择”，这是存在主义的精义。存在主 二、对“存在先于本质”的理论评价 义的核心是自由，即人在选择自己的行动时是绝对自由的。它认 为人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自由，面对各种环境，采 1.萨特的“人的存在先于本质”对其所极力主张的自我设 取何种行动，如何采取行动，都可以做出“自由选择”。 计，实际上是从“自我意识”出发，否定了客观世界的存在。的确， 在萨特之前，“本质先于存在”的观点可以区分为有神论的 意识是有目的有意图的，并起着一定的作用。这是无疑的。然而， 和无神论的两大类。就人的创造而言，有神论的观点认为：上帝 人的目的意图要以客观存在和社会需要为依据，遵循客观规律， 是人类存在的规定者，上帝规定了存在的内涵和本质，所以本质 以实践为基础，才能达到。萨特人的存在的本质以及人的各种社 先于存在。18 世纪之后，无神论开始成为思想的主流，但是“本 会特征，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