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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汉语难学”的瓶颈 —— 谈“教什么”和“怎么教” 北京语言大学 张朋朋 本人著作： 《文字论》 华语教学出版社 《部首三字经》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常用汉字部首》 华语教学出版社 《集中识字》 华语教学出版社 《口语速成》 华语教学出版社 目前我们国家的有关负责人发现汉语在国际上推广遇到了“瓶颈”，这就是外国学生觉得“汉语难学”。 怎么样才能找到产生“瓶颈”的原因呢？怎么样才能找到造成“汉语难学”的原因呢？ 我认为要从教学的两个最基本的问题开始研究： 教学的两个最基本的问题是什么？ “教什么”和“怎么教” 这两个问题哪个更重要? “教什么” 为什么? “教什么”决定“怎么教” 如果已经教了很长时间，还教不好，应该思考什么问题？是“教什么”呢？还是“怎么教”？ “教什么” 要思考方向问题，方向错了，难以到达目的地。 我们“教什么”? 教“汉语”。 是教“汉语”吗？什么是“汉语”？ “汉语”是语系的名称，是汉族多种地方语言的（方言）总称，不是一种语言的名称。 是教听说“普通话”（mandarin）。 是只教听说“普通话”吗？ 不是，还教“汉字”。 是教“普通话”和“汉字”。 什么是“教汉字”？ 一是教读懂用汉字写的文章，二是教如何用汉字来写文章。 用汉字写的文章叫什么？ 叫“汉文”。（不应叫中文） 白话文是用汉字写的，古文和文言文也是用汉字写的。 “汉文”是中国历史上不同时代的汉人用汉字写的各种体裁的文章的总称。 我们教什么？ 听说“普通话”和读写“汉文” “普通话”不是“汉文” “普通话”是一种通用方言，是部分中国人的母语（18 %的中国人在家里说的话），“普通话”是现时的，当下的语言。 中国汉族“书同文”，“汉文”是全体汉族人共同读写的文章，“汉文”是超时的，是从古至今的，不仅有现代的文章，也有历代的文章。 听说“普通话”的能力和读写“汉文”的能力是相对独立的。 有人具有语言能力，不具有文字能力，如文盲和盲人。 有人不具有语言能力，但具有文字能力，如哑巴和哑巴英语和哑巴汉语，还有香港人不会说普通话，但具有汉文的读写能力。 有人具有两种能力，有人语言能力强，文字能力弱，如现代人是半文盲，有人文字能力强，语言能力弱，如外国汉学家、日本人。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发现是在“教什么”上出了问题，是犯了方向性的错误： 我们不是教“汉语”，而是教“普通话”和“汉文”，不是教一个东西，而是教两个东西，不是教一种能力，而是教两种不同的能力。 我们再研究一下是“怎么教”的呢？ 因为目前很多专家都认为是教“汉语”，所以教材和教法不区分“普通话”和“汉文”，采用的是“语文一体”“语文并进”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 “语文一体”“语文并进” “语文一体” 教材编写上，语言材料用文字来书写，言、文一致，如： A ：您贵姓？ B ：我姓张。 “语文并进” 一边教语言，一边教文字，“语”和“文”同步进行，听、说、读、写齐头并进。 “语文一体”的教学效果怎么样？ 以我在国内外教学为例： 外国学生觉得“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 C’est du Chinois. 为什么“汉语难学”呢？ 因为采用“语文一体”和“语文并进”的教学模式，汉字不是拼音文字，借助汉字不利于教语言的听说能力，另外，说什么话，教什么“字”的结果，汉字出现无规律，杂乱无章，也不利于教读写“汉文”，也就是说，“语”和“文”相互阻碍，既不利于“语”的教学，也不利于“文”的教学。 就像把两条腿绑在一起，哪条腿也迈不开。 “教什么”决定“怎么教” “教什么”错了，所以在“怎么教”上必然要出现问题。 既然我们不是教“汉语”，不是教一个东西，而是教听说“普通话”和读写“汉文”，教两个东西，那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教学模式呢？ 显然，我们应该采用“语文分开”“语文分进”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如下图： 　 “语文分开”“语文分进” “语文分开” 这种教学模式是把“普通话”和“汉文”分开来教，分别使用不同的教材和教法来教“普通话”的听说能力和“汉文”的读写能力。语言教学和文字教学，在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上是两门完全不同的课。 “语文分进” 文字教学不服从语言教学，两门课分别进行，各上各的，各自有各自的进度和要求。 现代教育的理念是要满足不同学习者的需求，使他们可以完成各自的“任务”。 “语文分开”的教学模式可以满足不同学习对象的需求： 第一种选择：只学“语”，不学“文” 第二种选择：只学“文”，不学“语” 第三种选择：既学“语”，又学“文” 第四种选择：多学“语”，少学“文”（日本） 第五种选择：少学“语”，多学“文”（国外） 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