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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让人温暖一生的瞬间 ——彭老总来到志空指挥所 1952 年，我在安东（今丹东市）机场的中国人 民志愿军所属的中朝空军联合作战司令部（简称志 空联司）指挥所的对空台参加轮战值班。乐而生灾， 脸上长了好多小红疙瘩牵扯我值班精力，心情烦躁。 一天新任志空联司领导的聂风智司令员接到电话 称：彭德怀司令员路过安东（今丹东市）要到机场 来看望参战的空军同志，聂司令员放了电话交待了 一下就风风火火前去迎接彭老总。 彭老总在聂司令员等首长的陪同下来到了指挥 所，我的心情和战友们一样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 是我这个入伍就参加抗美援朝的新兵，能有幸目睹 受广大指战员爱戴又被毛主席称赞的“横刀立马， 唯我彭大将军”的风采，甭提有多么激动啦！紧张 的是人云彭老总作风强悍，为人耿直，严己律人， 特别是志愿军入期之初他三次恕不可遏，大发雷霆， 1 / 10 三、一个让人温暖一生的瞬间 训斥滞怠行为，震撼了三军，使军令通畅克敌制胜， 想到此，我心里恐慌不安害怕起来，怕自己工作万 一有纰漏惹老总动怒在战友面前多么尴尬。正当我 更换遥控到指挥所的对空指挥话筒时，彭老总经过 我跟前却停住了脚步看我， 我惴惴不安不知所措， 渡分秒如年月无所适从，老总警觉的端详着我脸上 的红疙瘩疑惑地问：“小鬼，你脸上的疙瘩是被蚊子 咬的吗？”老总的一句和蔼亲切的问话，让我明白 了首长的止步原因，恍然大悟，恐慌害怕的心情一 下子就化为乌有，这句简短问话绝不是首长对部属 一般的寒喧，而是因为我志愿军参战以来在彭老总 的组织指挥下，我军英勇善战，把以美国军队为首 的所谓联合国军打退到“三八”线以南，美军竞不 顾国际公法向我志愿军的作战后方，朝鲜的铁原、 伊川等地投下身带细菌的苍蝇、蚊子、蜘蛛、老鼠 等娄的细菌弹，妄想挽回他们在正面战场的失利。 彭老总的提问是出自于对空、地勤和所有人员身体 健康的关注，防止传染病漫延机场而影响战斗力。 2 / 10 三、一个让人温暖一生的瞬间 我鼓足勇气，昂首挺胸的回答：“报告首长，我这疙 瘩不是蚊子咬的，敌人的细菌战在我军面前捞不到 任何一根稻草”。“好哇！好！”彭总满意地点头，却 还在端详我的脸，问：“你除了吃食堂饭菜还吃了别 的吗？喝酒吗？”“食堂以外的？我值班时吃祖国亲 人送来的慰问饼干！其他什么也没吃，更没喝酒！” “噢！没受什么刺激和过敏！唉！听口音你是北京 人吧？家中长辈人脸上长过疙瘩吗？”“我是北京 人，1950 年抗美援朝参军，我们家，老一辈好像没 长过疙瘩！”“哦，既不是蚊子咬，也不是刺激过敏 和遗传，晓得啦！”老总转身对聂司令员说：“皮肤 囊肿！青年小伙子居多，打完仗过后回北京讨个婆 娘就好喽！”后半句是抬高嗓门喊出的，逗得全指挥 所的人哄堂大笑，却把我闹了个大红脸。心想：性 格刚烈，严己律人的“大将军”还挺幽默诙谐逗人 开心哪！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与首长的情感距离。就 在彭老总开怀仰首之际，在他军帽沿的遮盖下一个 又凸又亮的大疙瘩瞬间映入我的眼帘，我不自主的 3 / 10 三、一个让人温暖一生的瞬间 喊：“首长，你脑门子上的疙瘩比我的大不老少哪！” 彭老总在抗美援朝前线 急切的呼喊被彭总的大手按下，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这疙瘩也不是蚊子咬的。”为了冲淡大伙的关切 接着又解释：“在国内战争年代一次磕碰留下了后遗 添乱，没事！”随同老总来指挥所的同志说：“首长 在西北工作时额头起了个小疙瘩，还没顾及去检查， 10 月4 日接中央通知到北京开会，会后三天就受重 托任职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他雷厉风行 4 / 10 三、一个让人温暖一生的瞬间 不顾家庭安臵和个人疾病，火速北上到沈阳筹划战 事，不等大部队入朝他就在10 月19 日黄昏率先带 着参谋和警卫员乘辆吉普车跨过鸭绿江，战事频频， 连续指挥了五次战役歼敌21.6 万人，军医看他额头 疙瘩越发红肿，而前线条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