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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随笔I55 从艺术人类学的角度谈艺术与生活的关系 文／张新科 摘要：从艺术人类学的角度看，艺术与生活的关系其实经历了艺术属于生活、艺术与生活分裂、 艺术回归生活这样一个过程。从艺术自身发展的角度看，这也是艺术丧我、艺术自觉、艺术自信的 过程；从人的价值关怀角度看．三个阶段分别强调的是人的物质价值、精神价值、物质和精神双重 价值。因此，只有认清艺术与生活的关系，才能在促进艺术发展的同时实现艺术对人的价值。 关键词：艺术人类学；艺术；生活；关系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一个历史的过程，我们只有从历史的 精神性的。从此，艺术便与生活区别开来，有了自己独立的特 角度去看事物，才能更全面、更深刻地把握它。艺术也不例外， 征和范围。对于艺术来说，这是具有积极意义的。因为，这是 艺术从来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本质，它也经历了一个历史的发 艺术的自觉，艺术从此作为一个独立的门类走上舞台。然而，这 展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各抒己见、百家争鸣，而艺术与生活的 种趋势却走向极端，即艺术与生活完全割裂开来，艺术成为高 关系便是其中争论的焦点之一。从艺术人类学的角度去看艺术 高在上的可望不可及的神灵，而生活却被贬低为一种低等的物 与生活的关系，我们可以从艺术人类学的三个阶段【l】去分别探讨 质欲求。这种艺术与生活的完全割裂，在将艺术捧上神坛的同 艺术与生活的关系，进而把握艺术与生活关系之流变。 时，也将艺术放在冷冰冰的博物馆里，受到大众的冷落，因此 首先，古典主义的艺术人类学阶段。在这一阶段，艺术人 阻碍了艺术的进一步发展。实际上，艺术的这种纯粹化也体现 类学家们多是从游记等资料中去研究艺术的，并且不把艺术当 了某种文化霸权，即精英集团对艺术的垄断，他们不但垄断了 作一种独立的门类，而是把艺术当作生活的一部分。比如格罗 大量艺术资源，还垄断了对艺术合法性的权威解读——他们认 塞在其《艺术的起源》中指出：“艺术是社会有机体的机能之一； 为的艺术才是艺术。这就极大地限制了大众对艺术的欣赏以及 而社会有机体又是对于艺术的维系和发展都极关重要的”[2114。另缩小了艺术的范围。艺术从生活中找寻自我，有了自己的独立 外，格罗塞在《[艺术的起源》中还指出：“原始民族的大半艺术 意识，然而一旦走向极端，艺术便完全与生活割裂，艺术自身 作品都不是纯粹从审美的动机出发，而是同时想使它在实际的 的发展受到阻碍，这也就促成了下一个阶段的产生。 目的上有用的，而且后者往往还是主要的动机，审美的要求只 第三，后现代主义艺术人类学阶段。艺术与生活之间的巨 是满足次要的欲望而已。”[21234I；L女H，原始人的身体装饰往往不是大鸿沟怎样才能填平呢?艺术人类学家们只能从后现代主义思 仅仅为了审美，而是主要有两种作用：一是为了吸引，二是为 想中寻找办法。后现代主义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对所有外部 了惧怕。在这里，人们关注的主要是艺术的物质价值，纯粹的 正统性，所有外在解释的不信任或怀疑”【4】，简单来说就是“不 审美价值往往是次要的需求。也就是说，这时候的艺术只是生 确定性”和反对各种对立：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男性与女性， 活的一部分，还没有自己独立的范围和意识，艺术和生活之间 高雅与通俗等等，当然包括对艺术与生活的完全对立的反对。 的界限是混沌不清的。 如果说现代主义是强调艺术与生活之间的界限分明，那么后现 其次，现代主义的艺术人类学阶段。这一时期的艺术人类 代主义就是力图模糊这种界限。正如格尔茨在其《文化的解释》 学家与古典主义艺术人类学家的不同，就在于他们重视田野调 中所说的那样：“人是悬在由他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中的动 查、民族志等实践活动，不像古典主义时期的艺术人类学家们 物竹【51。这里强调的不是用科学方法去寻找规律，而是从自身的 那样，而是通过别人的资料来研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