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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托马斯·莫尔宗教观的几个问题 王加丰 内容提要好基督徒的标准就是拥有某种美德，美德是建设一个和平的、友好的共和国所需要的，世界上 的一切都应该从属于这个最高目标。从这种思想出发，托马斯·莫尔成了16世纪里讨论诸如国家与教会分 离、教会从属于国家、宗教信仰自由之类问题最早的入或最早的入之一。莫尔心灵中理想的宗教是某种拥有 美德的信仰状态。他反对任何扰乱和平的暴力，认为无情镇压扰乱和平的暴力是正义的。在他看来，和平和 稳定极为重要，而其他的事情，包括宗教信仰都只有次要的意义。 关键词托马斯·莫尔 宗教观复杂性 托马斯·莫尔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或者 不过，在读了这段话后，我们仍然不太清楚莫 说他是一个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非同一般的深刻 尔想通过这段话说明什么。事实上，这是“关于莫 思想的人物。①鉴于他的思想的复杂性，本文只限 尔的《乌托邦》中最令人困惑的问题之一。即他在 于讨论莫尔的宗教观问题。 强调乌托邦人不知道基督教的同时，又强调乌托 邦人令人敬佩的品质，他可能试图向基督教欧洲 莫尔心灵中理想的宗教是怎样的7 传达的是什么?”③莫尔曾对他的宗教观作过进一 莫尔心灵中理想的宗教是某种拥有美德的信 步的说明：“在乌托邦，大家的信仰不相同。然而 仰状态。关于这点，他在《乌托邦》中曾告诉我们： 信仰的表现形式虽分歧不一，可以说条条路通到 不但鸟托邦全岛总的说来有各种宗教， 一个目标，即崇拜神格。因此，教堂内所见所闻都 在每个城市也是如此。有人崇拜日神，有人 显得与普遍的一切信仰不矛盾。任何教派如有其 崇拜月神，又有人崇拜其他某一种星辰。若 自己的仪式，可在每人家中举行。所以教堂中没 干乌托邦人尊敬以道德或荣誉著称的先贤， 有神像，个人可自由去体会神的形象，不管他喜欢 把他当做神，甚至最高的神。可是绝大多数 那一种最虔敬的方式。”④按照J．罗森·伦比的解 人，也是较有见识的人，从不信这些，而只信 释，这里的“神格”(DivineNature)意指“某个所有 某个单一的神…… 事物的共同的创始者(Father)，是所有事物的起 并且，其他所有的鸟托邦人尽管信仰不 源、发展和变化的原因”。⑨如果这种解释是对的， 一，却在这点上意见一致，即只有一个至高的 那么我们可以说，莫尔认为任何宗教的意义在于 神，是全世界的创造者和真主宰，在本国语言 其本质，至于其形式，那是次要的或无所谓的东 中一致称为“密特拉”。但不同的人对这个神 西。可以看出，他特别反对把形式置于本质之上， 持不同的观点。② 这是他针对当时社会上重形式轻本质的现象而提 162 万方数据 字海2010．1 出来的。我们还可以说，莫尔虽然反对宗教改革， 辨别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所以不能随便使用 但他也不喜欢那个时代天主教的众多的仪式和礼 暴力，以免破坏国家的安宁。莫尔告诉我们，由于 节，特别是强烈反对那些只强调仪式本身而忽视 预见到这种结果，乌托邦的国王乌托普“把宗教的 基督教的真正宗旨的习俗。 全部问题作为一个尚有待于解决的问题，容许每 对像莫尔这样的人文主义者来说，追求美德 人选择自己的信仰。”⑩他还解释了乌托普国